天焚族一處陰暗潮濕的地方。
一個一身黑衣,臉戴黑色麵紗的女子以無上功力,修複溫承天重創的身體。
女子身材婀娜纖細,因為戴著麵紗的原因,看不出她長什麽容貌,可她那雙眼睛卻時不時閃著陰鷙與嗜血的光芒,似乎對眼前的男人有著極大的興趣。
這種眼神,讓人看著極不舒服。
溫承天疼,疼得他忍不住緩緩睜開眼睛,入目所見就是一雙陰狠毒辣又帶著殘忍笑意的眼神。
溫承天驀地一震,條件性想遠離那雙眼睛,卻因為扯動傷口,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
再運功,他發現自己的武功全部都失去了,連絲毫都沒剩下。
琵琶骨也被挑斷,此生再無習武的可能。
本身用巫術幫溫少宜接骨,他的琵琶骨也會毀掉,根本無須再挑一次。
可他的琵琶骨一根根的被挑斷,拔出,血淋淋的扔他麵前,難怪他身體那般的疼。
“醒了?”黑衣女子拂了拂額頭的碎發,聲音低沉,透著一絲蠱惑。
“是你。”
溫承天臉色極度難看。
這聲音,這眼神,這動作,他生生世世都無法忘記。
這個女人就是花影。
前任玉族族長的影子花影。
“多年不見,我以為你把我忘記了呢。”花影纖細的手曖昧的挑起溫承天的下頜,逼迫他看她,她臉上在笑,眼裏卻沒有一絲笑容。
溫承天眼神冰冷,帶著一絲沒有掩飾的恨意,他努力別過臉,不願去看她那張醜陋惡心的臉。
“唷,都幾十年過去了,你還在生氣呢?怎麽說,你這族長之位也是我助你登上的,你就一點感激之情也沒有?”
“我這輩子最不想當的,就是天焚族的族長。”
“那我還給你生了一個兒子呢,你就不想知道你那個可憐的兒子現在如何了?”
溫承天冷聲道,“我隻有一個兒子,那就是溫少宜。”
“我就知道你不會認他。所以我把他生下來後,就把他給殺了,嘖嘖嘖,你可不知道,他生下來時,長得有多像你,你也不知道,我殺他的時候,他哭得有多凶。”
花影每說一句,溫承天的臉色就陰沉一分。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麽殺他的?”
“花影,他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你呢,你不僅親生殺了那個孩子,你還一點愧疚之心也沒有,還在我麵前如此理直氣壯的炫耀。”
“十月懷胎又怎樣,不過是個孽種罷了。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跟你生下那個孩子嗎?天焚族跟玉族勢不兩立,我倒想看看兩族生下來的結晶,你們會不會當場氣死,我也想看看夜皇那個狗男人知道了又是什麽樣的心態,哈哈哈……”
“瘋子,你這個瘋女子……”
“我是瘋,可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你們天焚族的太上長老手伸得那麽長,居然想把那個孩子扼殺在腹中。我怎麽能讓他如願呢,所以我拚死生下了他。”
“你對我趕儘殺絕,我反悔了,所以我親手殺了他,我把他活活掐死了,我就是要讓你後悔,讓你痛苦,如果不是你對我趕儘殺絕,你的兒子也不會在剛出生的時候就死了。”
“哦,對了,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兒子出生的時候是十五,他一出生體內就帶有血咒,嘖嘖嘖,血咒發作起來可真無情啊,可憐你的兒子……”
“夠了……”
溫承天大聲厲喝,“你是我見過世上最殘忍最惡心的女人,當初我真不應該心軟,讓你留在天焚族當一個打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