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晨飛話到嘴邊還是不希望顧初暖失望,隻能違心的答應。
這是很和樂的畫麵,偏偏一個人的出現在將這份美好的畫麵給打破了。
“好你個易晨飛,虧得全天下的人都說你是正人君子,你卻借著哥哥的名義勾搭小姐姐,你怎麽那麽齷齪。”
魔主二話不說,直接將易晨飛推開。
還沒碰到易晨飛的時候,顧初暖便將他的爪子給拍開了。
“小奶狗,你發什麽瘋呢?”
“是他借機揩油,吃你豆腐。”
“揩你個頭,吃你個鬼,走,馬上離開竹屋,別影響晨飛大哥休息。”
“小姐姐,你不會真被這個小白臉給勾引了吧。”
他的命怎麽那麽苦,好不容易擠走夜景寒,又來一個易晨飛。
看到顧初暖與易晨飛那親密的舉動,魔主的醋意不由陣陣飛起。
他一怒之下,曼陀羅花直接甩向易晨飛,纏住他的右手,借勢想將他甩出竹屋外。
曼陀羅花一碰到易晨飛,魔主的怒氣瞬間消失一大半,不敢置信的看向易晨飛。
他……怎麽都沒有脈搏?
沒有脈搏的人還能活著?
不,他有脈搏,隻是他的脈搏很弱,弱得幾乎都感覺不到,這個男人分明是油儘燈枯,瀕臨死亡的人了。
那雙妖冶的眸子看到易晨飛和煦的眼裏帶著一抹乞求,似乎在乞求他別跟顧初暖說他的傷勢。
再看他臉色蒼白,身子虛弱,滿頭墨發不知何時已然變成白雪,刺目得讓人心酸。
這……
“啪……”
曼陀羅花被顧初暖扯開。
耳邊顧初暖惱怒的聲音不客氣的響了起來。
“小奶狗,你要發瘋到別的地方去發瘋,如果晨飛大哥有個萬一,我不會原諒你。”
“他……”
“魔主,感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對阿暖的多次相救,易晨飛永生銘記,阿暖能有你這麽好的朋友,是她的福氣。”
不等魔主說話,易晨飛已經打斷他,且眼裏話裏多是暗示。
魔主仿佛懂了,又仿佛沒懂。
不過他卻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麽了。
“阿暖,魔主遠道而來,你好好招呼他,後山的百花開得正豔,你可以帶魔主去那裏賞賞花,剛好魔主也是愛花之人。”
“好……”
顧初暖更咽的應道,嘴角揚起一抹乖巧的笑容,“那我先帶他出去逛逛,晨飛大哥你好好休息,我一得空就來看你,你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
“好。”
顧初暖不舍的拉著魔主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頓了下來,似乎在糾結什麽,好一會她才咬牙,頭也不回的離開竹屋。
幾乎就在顧初暖離開的時候,易晨飛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可他硬生生的將聲音給壓住了,不讓外麵的顧初暖察覺到。
他的聲音再低,也瞞不過魔主與耳朵靈敏的顧初暖。
顧初暖仰頭,將眼裏的淚水儘數咽了回去。
她知道,易晨飛撐不下去了,所以才趕她離開的。
他不想讓她知道他狼狽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