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不斷翻湧著,身上疼得像要散架一般。
昏迷前的一幕幕倒映在她腦海裏,她手忙腳亂的開始摸索,「夜景寒……夜景寒……你在哪兒。」
手上摸到了一個粘綢綢的液體,顧初暖心裏升起一抹不安。
她慌張的從身上取出火折子。
因為天氣太冷,又或者火折子受潮,她半天都點不開火折子。
顧初暖從空間戒指裏顫抖的取出一顆夜明珠,這才照亮了些許光線。
這是一個山洞,山洞不大,但很深,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麽的。
在她頭頂是坍塌下來的雪山。
雪山上夾著冰穀坍塌的巨大冰塊,冰塊剛好卡住洞口。
這才沒讓雪崩直接砸落下來。
在她身邊是重傷昏迷不醒的夜景寒。
夜景寒傷得很重,吸呼極為虛弱,後背鮮血淋漓。
顧初暖腦子裏升騰起一幅畫麵,在他們掉落雪洞的時候,夜景寒怕她摔死,再一次反身抱著她。
故而,當先摔下去的是夜景寒,而不是她。
重傷的也是夜景寒。
一次又一次的舍命相救,在這一刻,顧初暖的眼眶徹底紅了。
空間戒指裏沒有多少藥材了,顧初暖全部用來醫治夜景寒。
因為空間戒指裏的食物都讓小九兒吃光了,連她珍藏的上等好酒也被小九兒喝得一滴不剩,隻剩下一條被褥。
顧初暖趕緊將被褥給夜景寒蓋上。
整整一天一夜,夜景景一直處於昏迷中,不曾醒來。
第二日,夜景寒發了高燒,不斷夢魘,顧初暖緊緊抱著他,給他取暖,用藥物幫他退燒。
隱隱約約間,她聽到夜景寒一直在喊,「娘……不要……不要傷害她……」
娘?
夜景寒的母親是誰?
她好像都不知道,也沒聽夜景寒提過他母親。
第三日,夜景寒悠悠醒來,臉色慘白如紙。
顧初暖卻歡喜了,「你終於醒了,你最少昏迷了三天了。」
「這是哪兒?」
夜景寒聲音虛弱,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
「拖你鴻福,我們福大命大,掉進了雪洞,沒有被雪崩給淹沒。」
顧初暖有些無奈的看了看頭頂深不知多少米的雪山。
別說他們都重傷了,就算沒有,也不可能撼動得了雪山的。
她隻能把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小九兒身上,期望小九兒來救他們。
然而……
三天過去了,小九兒也沒有出現。
她甚至不知道那隻迷糊的小蛇是否安全。
夜景寒皺眉,隨即問道,「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一點小傷,過幾天就好了,倒是你……」
這麽重的傷,在雪洞裏根本治不好。
「這裏沒有吃的,你要是餓的話,可以喝點冰水。」
本來就冷了,再喝冰水,全身乃至腸子幾乎都被凍凍了一樣。
可他們想活下去,也隻能喝了。
「對不起,是我沒能保護好你。」
顧初暖噗嗤一聲笑了,「我有手有腳,還需要你保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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