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潔,寒王府裏一間奢華又雅致的寢宮裏。顧初暖與夜景寒大眼瞪小眼,誰也不願意先躺下歇息。
月光透過菱形的格子窗,洋洋灑灑的照在屋子裏,也將他們的容貌襯托得更加柔和。
夜景寒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他的鎮定,他的霸氣,他的冷漠在這一刻都消失無蹤,有的隻是緊張,緊張得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顧初暖恨不得將他轟出去,卻苦於沒有理由轟他。
一連半個多時辰,他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就坐在那裏看書。
顧初暖鬱悶的吹了吹額前的碎發,再也忍不住,當先開口道,“王爺,你不歇息嗎?”
“差不多了。”
“那你歇息前,不用先沐浴一下嗎?比如去去身上的味道。”
夜景寒一怔。
他光顧著緊張,竟然忘記沐浴了。
聞了聞身上的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魚腥味。
夜景寒冷聲道,“來人,給本王沐浴更衣。”
寢宮很大,分為裏外兩間,裏間還有一道屏風擋著浴池。
夜景寒本不想在寢宮裏沐浴的。
可他若不在寢宮裏沐浴,豈不是顯得他很膽小害怕?
到時候顧初暖還不爬到他的頭上去?
而且,下人們難免也會認為他懼妻,尤其是他第一次與顧初暖發生關係的時候,是顧初暖強了他,當時清風降雪都看到了。
夜景寒縱然再不想,也咬牙在裏間沐浴。
顧初暖長長鬆了一口氣。
總算把這尊大神給打發了。
為了怕夜景寒懷疑,顧初暖一邊打量屋子,一邊找話說道,“王爺,你這房間看起來不錯呀,瞧瞧這花瓶,個個都好精致,是古董吧。”
夜景寒不應。
他在沐浴的同時,能感覺得到顧初暖這個花瓶看看,那個花瓶摸摸,顯然在找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