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焚族的人本來就懷疑蘭旗主,顧初暖這麽一說,天焚族的人不由對蘭旗主等人越加敵視。
顧初暖輕飄飄的又說了一句,“而且山頂的大石偏偏剛好落在天焚族各位長老的頭上,而你們卻都在邊緣,輕輕鬆鬆的就躲過了。”
“顧初暖,你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懷疑本座設計的?”
“我可沒那個膽子這麽說,我的小命還捏在你們手裏呢。”
“那大石不也沒砸到你?”
“我沒被大石砸死,那是我命大,誰知道你一會帶的路,會不會坑死我。”
“本座今日若是不殺了你,我便不是魔族十二花旗的蘭旗主。”
蘭旗主暴怒,出手再無顧慮,招招都想殺了顧初暖。
天焚族的長老們也被惹怒了。
加上顧初暖句句挑撥,天焚族與魔族徹底翻臉,自相殘殺。
君長老怒道,“魔族的宵小們,我早就看你們不懷好意了,你們就是看我們天焚族人多勢眾,才想一一整死我們,好坐收漁翁之利,顧初暖說得沒錯,你就是故意設計的。”
“混賬,你們居然敢傷我的臉,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手底下見真章吧。”
牡丹旗主道,“我看天焚族是故意挑刺,想借機除了我們,好獨吞龍珠吧,跟這些人有什麽好說的,直接殺了便是。”
蘭旗主長得雖然不怎麽樣,卻極為在意他那張臉,天焚族以多欺少,還專門打他的臉,在他臉上劃了一條血痕,本就對天焚族多有怨言的魔族等人也徹底暴發了。
雙方打得如火如荼,小小的山洞裏都刀劍拳腳相擊的聲音。
顧初暖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容,瀲灩的眸子夾雜著鄙夷。
她趁亂,選了一條岔路,拔腿狂奔而去。
很快,她到了頂峰。
也見到了震驚的一幕。
那是一個巨大岩漿血池,血池中央有一個巨大的蓮花台柱,那台柱雕刻著一朵盛開的雪蓮,也不知是什麽材質,竟然連血海岩漿也融化不了。
在台柱上,放著一顆青色珠子。
珠子隻有鴿子般大,晶瑩剔透,裏麵隱隱還有一條沉睡的青龍。
顧初暖心跳快了幾拍。
難道這就是青色龍珠?
血池很大,距離地麵足足有數百米,在血池儘頭,儘是一個巨大的懸崖,懸崖下垂掛著一條瀑布,隻是這瀑布不是水,而是岩漿。
瀑布岩漿披掛而下,與底下的滾滾血海岩漿匯聚在一起。
常人隻需望上一眼,便會被嚇得魂飛魄散。
想到易晨飛的傷勢,需要靠青色龍珠才能治好,顧初暖咬咬牙,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得到青色龍珠。
“龍珠離地麵距離太遠了,根本拿不到,而且那蓮花台柱有機關,除非破開機關,不然取不出龍珠。間隔太遠,蓮花台柱上有什麽機關,誰也不知道。”
一道清澈的聲音忽然響起,顧初暖抬頭一看,卻見那是一個戴著麵具的少年男子。
男子一身藍衣,身材高挑,氣宇軒昂,渾身散發貴氣,一看就知道絕非常人。
是他……
這個人好像還曾經過救她……
“你就丹回穀的少穀主?”
“是,在下納蘭淩若,這廂有禮了。”藍衣少年手裏拿著一把玄骨扇,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神態瀟灑不羈,朝著顧初暖微微行了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