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暖將藥丸一分為二,吃下半顆,另外半顆碾碎敷在臉上。
她照著銅鏡,看著銅鏡中自己臉上的膿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消失,看起來不再那麽惡心,皮膚也光滑了許多。
隻是如丘陵般縱橫交錯的恐怖疤痕依然存在。
這些疤痕不去掉,她的臉依然慘不忍睹,醜到極致。
“看來地獄草得趕緊想辦法找到了。”
顧初暖煩燥的推開屋門,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本來抱著一絲希望,少一味藥材或許也無傷大雅,如今看來,還是她自己想得太美好了。
“醜丫頭,總算找到你了,你躲在這裏做什麽?如今都快子時了,你還不趕緊回寒王府,萬一戰神真把你的雙腿砍下來怎麽辦?”
他敢砍?
除非他的毒不想解了。
顧初暖伸了一個懶腰,淡淡道,“這麽晚了,你帶著傷怎麽還不回去休息?”
“還不是因為擔心你,你這女人做事一點都不靠譜。”
顧初暖哥兩好的勾住他的肩膀,嘿嘿一笑,“你是怕我回去晚了被夜景寒砍下兩條腿,還是怕我碰到殺手,又或者怕我去無憂倌,不帶你一起去?”
肖雨軒推開她的手。
前兩句還像話一些,後麵那一句像什麽話?
“我送你一起回去吧。”
“急什麽,院長不是約了葉楓今天晚上藏書閣見麵嗎?不知道他們聊完了沒有,我們去湊湊熱鬨。”
“你還去啊,你不怕戰神萬一真的發火把你的雙腿給砍了。”
“這不是還沒砍嗎?走。”
顧初暖拎著他的衣領,直接往藏書閣拽去。
肖雨軒抗議。
他是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拽著衣領拉著走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