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劉思淳這樣的女人,李辰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
“前次,你們把劉家的宅子也都拿了出來,聽東廠的人說,你們為了避險都租住在鄉下,一大家子人連個正經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回去之後,你便和家人一起搬回原來的宅子住吧,本宮特批的。”李辰道。
劉思淳點點頭,平靜道:“謝太子殿下恩典。”
靠在椅子上,李辰淡淡道:“怎麼,嫌少?”
劉思淳貝齒緊咬。
太子的語氣,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陳列在桌上的商品,明碼標價。
隨即,劉思淳苦笑一聲,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麼?
跪下,劉思淳道:“請太子殿下再開恩,準許劉家走海運,從浙閩一帶將鹽從海上直接運到北直隸,由天金港口直接進入京城範圍。”
李辰眉頭一皺,淡漠道:“朝廷自兩百年前就已經禁了海運,一旦為你破例,後續會有非常多的麻煩。”
劉思淳咬牙堅持道:“但鹽運一事,實在是民女和整個家族賭上了族運的奮力一搏,若是失敗,民女也隻能以死告慰先父在天之靈,請殿下開恩。”
李辰看著劉思淳,並沒有立刻給予答複。
以他的角度,很清楚海禁一事有弊無利,但就目前的國情來說,一旦開了海禁,在政治上會遇到非常大的阻力。
這可和殺幾個貪官不同。
他要是提出開海禁,那等於是直接挑釁列祖列宗的規矩,這在以孝治天下的大秦帝國看來,是大逆不道。
不過,若是一次破例,讓劉家先試探一下各方反應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