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悠悠嚇的往沐風身後縮了縮,本就瘦弱的身子被嚇的瑟瑟發抖,臉色更是蒼白無比,本就帶著病色,這乍一看,好像下一秒就能去了似的。
看熱鬨的路人不由得再次往後退了退,這姑娘,可不像是能欺負人的啊,倒像是快掛了的。
再看看聲如洪鍾下人拉都拉不住的婦人,眾人心中的天秤悄無聲息的偏了。
看來又是一出惡毒婆婆欺辱兒媳的戲碼啊!
“我哪敢對婆母您動手啊!是您非逼著我給薛家銀子,這些銀錢本都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如今底下鋪子收成不好,我哪還有銀子養著薛家啊!”說著,江悠悠便委屈的哭了起來,時不時咳上兩句。
“你放屁!”薛母一把揮開兒子的手,這個時候說什麽都不能忍,就算是她婆母來了都不管用,更別說是自己的兒媳,哪有婆母在兒媳那裏受氣的道理?
“你既然嫁給我家賜兒,那銀錢便是我們薛家的,何來供養一說?你上不孝敬婆母,下不體恤夫君,我兒好幾天都未曾歸家,找不見人,你不著急便罷了,還如此對待他的母親,將我生生丟出宅子來,簡直大逆不道!”
薛氏那嘴就跟放炮似的,薛賜想要捂住都來不及,加之薛氏以前本就是鏢局把頭的女兒,那一身的力氣是打小就練就的,豈是一個文弱男人能拉的住的?
當下什麽該說的不該說的,倒豆子似的說了個底朝天。
薛賜的臉色也隨之越來越難看。
真想當街將人敲暈,奈何他娘根本拉都拉不住,就更別說打暈了。
“好好好!”江悠悠淚眼婆娑,一手死死抓住扶著自己的丫鬟,一手捏著帕子指著薛氏連連道好,隨後聲音顫抖:“婆母可忘了,夫君可是入贅的我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