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之間,一張心情並不算太好的麵孔就這麽顯露了出來。
事實上,倒怨不得嬴虔露出如此神情,實在是因為這些年來秦軍在與魏軍的交鋒中太過於憋悶。
雖然自從八年之前的大戰後,魏秦之間就沒有爆發過大規模的戰爭,但是魏軍小股騎兵的挑釁就沒有停過。
麵對著小股魏軍騎兵三天兩頭地騷擾,嬴虔心中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滿隻能將那股怨氣咽下去。
嬴虔之所以對於魏軍騎兵的頻繁騷擾如此無奈,實在是因為不得不這麽做。
八年之前的那一戰,秦國不僅敗於魏國之手,而且還是慘敗。
原本舉全國之力,躊躇滿誌想要收複河西故土,結果卻是慘敗於當世精銳魏武卒之手,秦東之地包括都城櫟陽都落入了魏國之手。
幾乎是將秦獻公嬴師隰繼位二十年所積累下來的家底完全消耗的秦國,又有什麽資本去與自己東方那個宛如龐然大物一般的魏國一爭高下呢?
為了抵禦來自魏國的威脅,同時也為了複興秦國,當今秦公嬴渠梁一如原時空那般,開啟了旨在增強秦國實力的變法。
變法固然能夠強大秦國,但從來也不是一蹴而就,其中也伴隨著激烈的反抗與動蕩。
好不容易趁著魏國國內軍事變革的機會,用軍隊將地方上反對的老世族打壓下去,秦國這一場與魏國頗為相似的變法也在動蕩之中初見成效。
正是埋頭苦練內功,期待著有一天能夠積蓄足夠厚實的國力東出的時候,秦國又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去給予魏國以開戰的把柄呢?
沒有辦法的秦軍大營麵對著魏軍的屢屢挑釁,能夠做的也隻有如同主將嬴虔一般將那股怨氣咽下去。
可是有些時候並不是你想息事寧人,別人就會讓你安安心心的。
眼見秦軍對於己方的挑釁並沒有什麽激烈的反應,魏軍騎兵越來越肆無忌憚,甚至在屬於秦國的土地上如入無人之境。
起初挑釁魏軍騎兵的規模不過是幾人十幾人,時間久了便發展到了上百之眾,而且渡過涇水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這一次當幾乎是已然成為習慣的稟報聲再次在耳畔響起,嬴虔立刻就知道恐怕又有魏軍騎兵渡過涇水。
事實也如同他所預料的那樣,數息之後一名風塵仆仆的秦軍斥候來到了他的麵前。
“啟稟長公子,又有一支人數數百的騎兵渡過了涇水,在我秦國的土地上四處遊弋。”
“本將知道了,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對於這名斥候所稟報的消息,嬴虔並沒有放在心上,這樣的消息對於他來說已然是再司空見慣不過的事情了。
就在嬴虔的命令在中軍大帳之中響起後,與往常有些不一樣的是,那名秦軍斥候卻並沒有就此退下。
注意到對方有些異常的反應,嬴虔隨即帶著疑惑看了他一眼,“你還有事嗎?”
猶疑出現在這名斥候的臉上,沉思了數息之後,他說出了一個令嬴虔震驚的消息。
“啟稟長公子,這支魏軍騎兵的領頭之人乃是魏國上將軍,龐涓。”
“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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