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從身前的幾案上舉起酒爵,將其中的美酒一飲而儘。
感受著腹內存留的美酒清香,再看看眼前翩翩起舞的多姿美人,田因齊漸漸陶醉在了這一股美好的氛圍之中。
“彩!”
“彩!”
“彩!”
……
伴隨著田因齊的喝彩之聲在大殿之中不時響起,一陣有些急促的腳步聲卻是來到了他的身旁。
“何事?”看到此人的出現,田因齊隻是輕聲問了一句,隨後再次將目光看向了前方起舞的美人。
而來人聽到田因齊的詢問,立刻快步上前,將嘴湊到了田因齊的耳畔。
在來人的一番敘述之下,剛剛宮門之前發生的事情,被一五一十地送入了田因齊的耳中。
對於諸多朝臣各不相同的反應,田因齊沒有去理會;
對於臨淄大夫田立毫不留情地痛罵,田因齊也沒有動怒。
“寡人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就是這麽一句輕飄飄的回答之後,來人緩緩離開了大殿,而田因齊再沒有去看他一眼。
這日晚些時候,一道君命自齊宮之中發出。
臨淄大夫田立不敬君上,不僅被免去了臨淄大夫的官職,而且還被扔去了遠離臨淄的即墨。
幾日之後,一架馬車出了臨淄的城門,向著南方緩緩駛去。
臨行之前,望著這座自己生活了數十載的臨淄城,將要即墨大夫的田立可謂是憂心忡忡。
他不知道田因齊的將來會如何,他更不知道齊國的將來又會如何?
……
位於東海之濱,占據著漁鹽之利,天下各處前來齊國的富商巨賈猶如過江之鯽。
也正是在這些商賈以及各國派往臨淄的細作的傳播之下,齊國境內發生的這些事情很快便在整個天下傳揚了開來。
其中自然包括,如今的天下霸主,魏國。
安邑城內,魏國宮室的大殿之中,身為魏侯的魏罃放下了手中的這一份來自齊國的帛書。
視線掃過身前的一乾重臣,魏罃問了一句:“諸卿以為這位齊國新君如何?”
麵對著魏罃的詢問,重臣之中的禦史大夫王錯率先站了出來。
“啟稟君上,臣曾經聽說過國家若想富強,君主便需要任用賢臣。”
“齊國有田立這般的忠直之臣,齊公卻不去任用,反而將其貶往即墨。”
“臣以為如此下去,齊國國勢將會衰弱下去。”
聽完了王錯對於齊國的評價,魏罃輕輕點了點頭。
如果田因齊一直這樣下去,事情確實是會如同王錯所說的那樣發展。
可是前世經曆過這一切的魏罃知道,如今的田因齊不過是在蟄伏而已。
他就如同昔日楚國的那隻名為熊侶的鳥,不飛則已,一飛衝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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