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公孫頎所說的話語,其後又有帛相誘惑,一時之間越來越多的士子選擇站了出來。
“啟稟相國,我也願書寫胸中所長。”
“啟稟相國,在下也願意,還請給在下一份。”
“啟稟相國,在下也是。”
……
伴隨著一道道帶著期待的踴躍身影,公孫頎所帶來的那五個箱子很快便是被拿取一空。
得到了帛的士子們在向公孫頎一番道謝之後,有的選擇獨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有的則是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議論著。
看著視線之中那一片顯得有些熱鬨的場景,又看了看身旁已經空了五個箱子,公孫頎臉上的笑容卻是燦爛到了極點。
……
“砰砰砰……”
伴隨著一陣叩門之聲響起,求賢館內的一間房間之中卻是響起了一道詢問之聲。
“誰啊?”
“孫兄,是我。”
憑借聲音聽出了來人的身份之後,伴隨著一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房間的門就這麽被打開了。
用視線打量著房門之外站著的那人,作為房間主人的孫伯臉上隨即露出了一絲不解。
“徐兄,你這是?”
聽到麵前的孫伯靈,房門之外被他稱為徐兄的徐言輕輕揚了揚手中的一卷帛,臉上浮現了一抹笑意。
“這不是不知道該如何動筆,這才來向孫兄求教了嗎?”說完這一番話語之後,門外的徐言臉上立刻露出了幾分詢問之色。
“不知孫兄能夠賜教?”
“賜教二字卻不敢當,正好我也在思慮此事,不若進門來一同討論一番如何?”
對於徐言這個人,孫伯靈還是十分有好感的。
一來呢他們都是來自齊國,天然便有幾分親近之意;二來呢徐言此人也是腹有才華,孫伯靈與他倒是談得頗為投契。
如此一來二去之間,兩人的關係倒是顯得頗為融洽,這也是今日徐言為何會來尋孫伯靈的原因。
“如此便多謝孫兄了。”
門外,聽到孫伯靈答應了自己的請求連忙道謝一聲,然後快步進入到了房間之內。
數息之後,等到兩人在一張幾案的兩邊坐下,看著麵前的孫伯靈就聽徐言沉聲問道:“孫兄乃是清溪門人、鬼穀弟子,胸中才華非在下可比,想必應該不會苦惱於此事吧?”
“徐兄過譽了,在下不過是在老師門下求教了幾年罷了。”一番帶著幾分謙虛意味的言語之後,就聽孫伯靈語氣鄭重道:“不過對於此事,在下倒是有些心得,這便說來與徐兄一同討論一番。”
“在下以為當今魏侯乃是如同當年魏文侯魏斯一般禮賢下士的君主,若非如此求賢館內也不會聚集這麽多的天下賢才。”
“而我等若想在這些天下賢才之中脫穎而出,所思所想都應該是我等所最為擅長之事。”
“胸懷遠見之人可評天下大勢,精擅治政之人可談政事利弊,至於在下數年所學全在軍事之上。”
“治國理政並非在下所長,在下所擅長的乃是征戰殺伐、攻城拔寨、料敵先機而鎖定勝局。”
“彩!”
當孫伯靈將自己胸中所長在徐言這個朋友麵前吐露之時,迎接他的便是一道大聲的讚賞。
等到喝彩之聲漸漸消散之後,看著麵前的孫伯靈,就聽徐言帶著幾分祝福道:“在下雖然隻和孫兄交談過幾次,但是孫兄之才卻是令在下欽佩之至。”
“在下相信憑借孫兄的才能,必然能夠率領大軍沙場建功,取得如同魏相這般卓越的功勳。”
孫伯靈在聽完徐言這一番祝願之後,臉上也是露出了一份燦爛的笑容。
公孫頎在兩次大戰用自己的才識,為魏國贏取了輝煌的勝利,也為自己獲取了豐厚的獎賞。
伴隨著魏國霸主地位的日益鞏固,公孫頎的故事也越來越被天下有識之人所津津樂道,進而成為了天下之間不少士子想要相仿之人。
如今徐言用公孫頎來與孫伯靈作比,如何能夠不使得他心中歡喜呢?
“來日在下若果然能夠沙場建功,一定不會忘記徐兄今日之言。”
“一定。”
話到此處,孫伯靈與徐言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各自臉上都露出了一道燦爛笑容。
“哈哈哈……”
……
“君上,相國求見。”
魏國宮室的後殿之中,魏侯魏罃正坐在君位之上處理著手中的奏疏,一道稟報之聲卻是在他耳畔響了起來。
墨筆遊走之間又一個篆字落下之後,魏罃緩緩抬起了自己的頭,“快請相國進來。”
“喏。”
一道應喏之聲在殿內響起,前來稟報的宮人躬身退下,不久之後一前一後兩道身影卻是同時出現在了魏罃的麵前。
“啟稟君上,相國到了。”
又是一句稟報之後,沒有讓魏再說些什麽,這名宮人便自覺地退了下去。
看著眼前的這名宮人從自己身旁經過,最終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中,公孫頎當即上前躬身一拜。
“臣公孫頎,拜見君上。”
“相國不必多禮。”輕輕抬手虛扶了一把,魏罃對著前方沉聲問道:“不知相國今日求見,是有什麽事?”
“啟稟君上,士子們呈遞上來的帛書,臣已經和朝堂之上幾位重臣仔細地看過一遍了。”
“哦!”
聽到公孫頎說出的這一番話語,魏罃臉上立刻帶上了幾分好奇之色,“情況如何?其中是否有才能出眾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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