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亮還有另外兩個哥們早早都來了。
一個叫周正,長相不錯,比張鐵柱大兩歲,胳膊上紋了條龍,在五道溝算是鼎鼎大名的......小混混。
有名的原因很簡單......沒啥本事,一年四季都穿短袖,不管到了哪,第一件事就是脫外套!
另一個叫李峰,長的白淨,能說會道,很會來事,比張鐵柱小兩歲,對象平均一月換兩......
“大膽、黑子,這邊!”林亮對飯店門口的張鐵柱、劉大成大喊。
兩人奔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個個還是老樣子,周正將假貂放身後,穿著個短袖,還特意往上擼了擼袖口,想將龍多露出來些。
“大膽、黑子,咋來的這麽磨嘰,罰你們遲到,你倆一人先乾一瓶!”周正很猖狂的說道。
這家夥就是這德行,幾個人都習慣了。
“你信不信我乾完,把酒瓶子插你後麵?”張鐵柱咧嘴笑罵道,然後脫了棉襖,一屁股坐下。
“艸,那你得換個大點的瓶來!”周正罵罵咧咧。
眾人哈哈一笑。
劉大成也脫了棉襖,坐在了一邊。
他們幾個都熟,見麵罵著開玩笑都習慣了,誰也不會真生氣。
狐朋狗友四個字可以很好的詮釋。
“服務員,上菜,上酒!!”林亮大吼一聲,今天他生日,心情非常好!
“好嘞!”長相清秀的妹子應下,她梳了個馬尾辮,乖巧懂事的先抱來了兩箱酒。
菜之前就點好了。
都是下酒菜。
張鐵柱最近也心累,不碰酒還好,一碰到酒之後,他喝的最來勁。
“來,喝......養魚呢!”張鐵柱拿著酒瓶子,一瓶瓶的往嘴裏灌。
給林亮、周正、李峰都喝懵逼了。
就劉大成知道張鐵柱為啥這麽鬨心!
他不鬨心就怪了。
剛剛來的路上,劉大成也聽說了。
張鐵柱死了不能投胎了。
這頓酒喝的不錯......
到了晚上10點多,幾個人都高了,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
但是......東北人怎麽能說不行?
“服務員,上酒!”周正大吼著。
“好嘞!”服務員小妹應下,乖巧的又上了一箱子酒。
李峰坐在外邊,原本就好色的他,借著酒勁色心大起,他趁著小妹開酒瓶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小妹的手!
“老妹,交個朋友啊,我叫李峰,你叫我峰哥就行。”李峰露出一臉淫笑。
小妹緊張的要抽回手去,害怕的不行。
但經驗十足的李峰,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小妹?
一旁的幾人也都喝多了,一個個樂嗬嗬的看著好戲。
周正還十分凶狠的對著小妹喊道:“咋的,看不上我兄弟?”
“不,不敢,大哥......你們饒了我吧!”小妹臉色都嚇白了。
“嗬嗬嗬......老妹,乖,別怕,你峰哥是好人!”李峰露出一口大白牙。
“哥......我......我不行的......”小妹支支吾吾。
周正見狀,還打算幫兄弟繼續出頭。
而這時,張鐵柱直接站起來了,他一巴掌抽在了李峰腦袋上:“媽的,你有病啊,嚇唬人家小孩乾啥?”
張鐵柱罵罵咧咧:“道歉,不然廢了你的槍!”
周正看張鐵柱火了,這家夥也沒吭聲。
這生性玩意脾氣他最清楚了。
“好嘞,大膽哥,你別生氣。”李峰嘿嘿乾笑。
這家夥很會來事,在這群哥們中,他一般都扮演著孫子的角色。
“小妹妹啊,我喝多了,對不起啊。”說著,李峰還輕輕抽了自己兩下嘴巴。
“沒,沒關係。”小妹紅著眼,感激的看了眼張鐵柱,轉身就跑了。
“嘿,大膽,你和峰子置什麽氣,和你有個屁關係!”林亮罵道。
剛剛服務員小妹在,他不好意思開口駁了張鐵柱麵子。
“我就是看不慣他這個德行。”張鐵柱說的正義凜然。
“哈哈哈......大膽,你他媽偷看王寡婦洗澡時候,咋不說這話!”林亮大笑。
其餘人聞言,也都捂肚子大笑。
這是張鐵柱人生最丟人的經曆!
被寡婦砸門!
不少人都知道!
“我......我那時年少無知!”張鐵柱咬牙切齒,又小聲嘀咕道:“再說......我又沒看到!”
那會張鐵柱剛趴杖子上,王寡婦就跟後腦勺長眼睛似的,直接就發現他了!
“哈哈哈......別解釋了,看沒看到還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劉大成大笑。
“我......我真沒看到啊!”
“好了,別說了,接著喝!”
“......”
幾個人繼續喝,沒一會後,整家飯店就剩下他們這一桌了。
鎮子裏的小飯店也沒個關門點。
最後一桌幾點喝完就幾點關門。
老板在吧台低頭睡著了。
服務員小妹自己坐在空椅子上,一直望著張鐵柱幾人。
幾人雖然都喝多了。
但是根本不打算走。
按照他們的習慣,起碼也得喝到淩晨。
期間幾個人都出去放好幾次水了。
張鐵柱起身,迷迷糊糊打算去放水。
“咋的,腎虛啊?”周正笑道。
“信不信我能站這呲你臉上!”張鐵柱罵罵咧咧,搖搖晃晃去了二樓。
廁所在二樓。
張鐵柱撒完尿,站在衛生間鏡子前,狠狠用涼水拍了兩下臉。
“媽的,晦氣!”
張鐵柱氣啊,他喝這麽多酒就是想讓酒精麻痹自己。
但可惜了......腦子裏還有不能輪回的事。
“哥哥,你有心事嗎?”
服務員小妹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衛生間門口,笑吟吟打量著張鐵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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