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柱雙親健在,他奶奶早亡,爺爺獨居。
五道溝除了小鎮外,還有七處農場。
每個農場上麵都生活了數百戶人家。
張鐵柱的爺爺就生活在七農場。
而張鐵柱的父母卻生活在六農場。
雖然六和七聽起來蠻近的,但實際上離的卻一點也不近。
張鐵柱大腿上的血洞還疼呢。
他一路上臉色鐵青無比,心裏煩悶至極,腦子亂糟糟的。
過了將近兩個小時,小客車到地了。
張鐵柱栽栽愣愣下了車,奔著他爺爺家走去。
上次回他爺這來都得是半年前的事了。
老頭子性格孤僻,就願意自己一個人生活。
張鐵柱爺爺住在一處破舊的老木板房裏。
這種木板房夏天還好,但等到快入冬的時候,就得用塑料布將外麵包裹的嚴嚴實實,省的漏風。
張鐵柱爺爺家有地,算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
等到了冬天,他也沒事乾,就在家裏一貓冬。
"咚""咚""咚"
“爺,爺爺......我來了,開門啊!”
張鐵柱在院門口叫嚷著。
他爺爺叫張有德,今年71了,耳朵有些背,張鐵柱怕自己叫小聲了,老頭聽不見。
“來了,來了,誰啊......柱子?”
張鐵柱他爺爺穿著件老款式的黑棉襖,來到了院門口。
“爺爺......”
張鐵柱見到他爺爺便一臉委屈。
“柱子啊,咋的了。”
他爺爺可不會和老王頭似的,急忙開門將大孫子接了進去。
張鐵柱也不知道咋了,見到他爺爺就覺得十分委屈,就是想哭。
“柱子,進屋說吧......”
張有德說道。
外麵溫度起碼有零下20°左右。
他擔心柱子給凍壞了。
到了屋裏,張鐵柱他爺爺急忙讓他把衣服脫了,暖和暖和......
“發生什麽事了?剛剛看你走路,咋還一瘸一拐的。”張有德開口問道。
老頭耳背,但眼睛卻亮的很。
“這個......爺,我昨天晚上遇見一隻黃皮子,它......它纏上我了!”
張鐵柱急聲道:“爺爺,那黃皮子說了,這是我欠它的,但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啊,它說讓我來問你!”
“黃皮子?”張有德愣了下,撓了撓頭,略微思索了會,疑惑道:“它......是不是沒尾巴?”
“對,對......”
張鐵柱急忙點頭。
一夜沒睡,加上腿傷......一直堅持到現在,哪怕年輕火力旺,他現在也多少有點恍惚了。
“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麽一件事來著,你瞧瞧我這記性。”張有德一拍腦門,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爺啊,咋回事,你,你快點說啊!”
張鐵柱懵了,感情他爺爺還真知道內情!
“是這樣啊,鐵柱啊,你小時候淘,在你六歲那會吧......咱家院子裏進了隻黃鼠狼,然後被耗夾子夾住了......然後你就淘氣,拿著鐵鍬把那黃鼠狼的尾巴給劈了!”
“啥??”張鐵柱呆呆的看著自己爺爺,滿臉的驚愕。
自己六歲時,拿鐵鍬砍了那黃皮子的尾巴?!
所以它那尾巴之所以會沒有,是被他砍的?
“對......對,我沒記錯,就是這樣。”張爺爺點點頭,露出回憶之色,又說道:“當時因為那件事,咱家可鬨騰了好一陣子......一堆黃皮子天天去咱家紮堆搗亂,家裏養的雞都被咬死了......”
“然後呢?”張鐵柱呆呆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