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冰冷。

這是淩霄進入對方識海之後的第一感覺，武者的識海一定程度上也代表著自己的內心狀況，就如同淩霄自己的識海，在蘊神花的孕養之下，恢弘大氣，也代表了淩霄的武道觀念，一路向前，無畏無懼。

也正因為如此，淩霄感到很詫異，畢竟龍惑的外表實在是看不出她的內心會是這樣一片世界。

“很奇怪吧。”

冰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或許是因為在自己的識海之中，又可能是已經將淩霄當成了死人，龍惑此時的聲音也已經褪去了自己原本的偽裝，變成了自己最原本的模樣。

同樣妖嬈嫵媚的容顏，美的動人心魄，但不同的是，在那雙眸子之中，蘊藏的卻是深深的無情，而在那更深處……淩霄似是看到了極強的恨意。

同樣，在對麵作為靈體的龍惑也看清楚了淩霄的模樣，和在外戰鬥的樣子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眼看過去便讓人感到有些凝重，沉靜的雙眸哪怕是突然之間被拉入到陌生領域，也沒有看到任何的慌亂，讓人很難想象眼前的這個家夥竟然還隻是個年輕人。

如果能和對方做搭檔，他一定會很讓人安心的吧……龍惑心中情不自禁閃過這樣的想法。

聽得龍惑的言語，淩霄並沒有出聲，也並沒有出手試探，他知道現在對方更需要的是傾聽，而不是其他的，而淩霄卻也願意在此時傾聽，因為這樣的無力，他自己也體會過。

“我原本是覺得一切都那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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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惑緩緩開口，而隨著她的開口，空氣中壓抑的氣氛更重了幾分，哪怕不知道龍惑經曆了什麽，淩霄也可以感受到對方內心那種深深的絕望。

“龍幫雖然不算最強，但在這裏也有著幾分話語權，在龍幫，兄弟姐妹們都是一條心，我的父親母親，更是在武靈這一層次中少有敵手。”

事實上龍惑也沒想得到淩霄的反饋，自言自語繼續開口，“直到那群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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