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瞪著眼珠子望著長孫雁。
就這些破爛木頭要七百五十貫?
還有你運了二百五十把?
整個長孫府也用不了那麼多吧。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兒子這不是給自己添置家具,而是來敲自己竹杠了。
哪個正常人一次買二百五十把椅子。
你是真把你老子當冤大頭了?
長孫雁也是訕訕一笑,畢竟七百五十貫買椅子,聽著確實有些嚇人。
“要不...要不抹個零頭,七百貫?”
“原來還能抹零啊。”
長孫無忌笑的燦爛,但是長孫雁卻是感覺一股寒意朝自己襲來。
暗叫一聲不好,剛想跑路,卻被長孫無忌一把抓住。
“好兒子,你要去哪?”
長孫無忌還是微笑,但是嚇得長孫雁都要快哭了:“父親,買賣不成仁義在,您不要我拉走就是了,沒必要傷了咱們的父子情誼不是。”
“買賣不成仁義在,說的不錯,兒子到底是長大了,這些椅子七百貫我買了。”
長孫無忌一言出,長孫雁整個人都愣住了。
二百五十把椅子全收,七百貫還不搞價。
自己老爹傻了?
“父親,您沒事吧?”
長孫雁伸手抹了把長孫無忌的額頭。
這也不燒啊?
長孫無忌一把打掉長孫雁的爪子,卻是露出了一個陰惻惻的笑容。
“父親,您彆這麼笑,我膽小,經不得嚇。”
還是那個熟悉的感覺,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
還好,自己老爹沒病。
“椅子的買賣完了,接下來該談家事了,你身為兒子卻將主意打到為父頭上了,你說為父該如何教育你呢?”
說罷起身,單手抓著長孫雁朝正堂行去。
在長孫無忌手中,長孫雁就好像一個小雞子一樣,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父親,我錯了。”
“啪啪啪。”
“兒子再也不敢了。”
“啪啪啪。”
“父...親。”
...
正堂中長孫雁的哀嚎和敲打聲此起彼伏,可謂是聞者落淚,見者驚心。
突然大門打開,長孫雁眼角掛淚,神色淒慘,後麵是滿麵紅光的長孫無忌。
“父親,打也打了,椅子也收了,我那七百貫錢呢。”
瞅了眼身邊的父親,長孫雁怯生生的張口要錢。
“要錢,好說。”
長孫無忌微微一笑,叫來管家耳語一番,一會功夫管家就送了一張信箋過來。
“給你。”
長孫無忌抓起信箋遞給了長孫雁。
看著手中的信箋,長孫雁也是一愣,打開之後瞬間血壓就飆到了最高。
信箋裡裝的卻是他上次打麻將給長孫無忌的欠條。
這一刻他隻感覺自己已經有了要殺人的衝動了。
自己打也挨了,椅子也沒了,到最後一分錢沒落到,就拿到一張欠條。
這事放在誰身上誰都接受不了。
長孫雁剛想開口,長孫無忌的一句話再次讓他破防。
“這是一千貫的欠條,你再給我拉一百張椅子過來,就兩清了。”
哪怕麵對的是大唐位高權重的丞相,自己的父親,長孫雁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父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您當真要逼死兒子不成?”
看著齜牙咧嘴的長孫雁,長孫無忌直接就是一巴掌。
“小兔崽子,你跟誰耍橫了?”
看著長孫無忌左手上的藤條,剛才的怒火直接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他是好漢,鐵杆的好漢,奉行的原則就是不吃眼前虧。
現在優勢在老爹,自己不能硬抗。
不能硬抗,小爺我還不能來軟的?
說乾就乾,長孫雁一把就摟住了長孫無忌的大腿,鼻子一把淚一把的衝長孫雁哭訴。
“父親,您就可憐可憐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