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座幾人許昂受的是精神傷害,自己受的就是物理傷害,尉遲環那幾巴掌,他的臉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我們現在要做兩手準備。”
李洽看著許昂,不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畢竟長孫雁是什麼德性,大家都知道,彆說正兒八經的詩了,能寫個打油詩就算高抬他了。
“想要讓長孫雁就範並不容易,所以我才會以樹人茶室的名聲相威脅,逼他。
咱們首先要做的就是防止他在詩會之時借故不來。”
“怎麼才能讓他非來不可呢?”
李洽點了點頭,許昂說的很對。
長孫雁此人倒是個能屈能伸的主,文詩大會他知道自己不行,確實可能會借故不出。
“這個簡單,發動一些朋友多宣傳一下,就說長孫雁要代表樹人茶室參加文詩大會,儘量把他捧高一些,到時候他就非去不可了。
如果不去,那對樹人茶室名聲的打擊可不是一星半點了。
人都是愛麵子的,誰會去一個怯戰之人所開茶室飲茶,這不平白跌了自己的臉麵嗎。”
許昂麵露寒光,我這樣幫你宣傳,你要是不去的話,我正好對樹人茶室動手,以報今日之辱。
“此招甚妙,長孫雁指望樹人茶室賺錢,無論成敗都要去這文詩大會,否則的話,這茶室可就支棱不起來了。”
李洽點了點頭,這許昂還真是有兩下子,這樣一來就把長孫雁他們逼入兩難之境。
來參加文詩大會,就要麵臨當眾出醜的窘狀,不來的話樹人茶室的名聲就彆想要了。
“那另一手準備呢?”
聽許昂一番話,高複也是彆有深意的看了眼對方,開口詢問另一手準備。
“另一手自然是要遍找文人助拳,否則一旦被長孫雁拉到一個好手,幫樹人茶室做幾首好詩出來。
我們非但不能讓長孫雁他們出醜,還可能讓對方借文詩大會,為樹人茶室立威,到時候咱們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許昂一拳砸在了桌案上麵,身上冷意勃發。
此等羞辱他必須要連本帶利的還回來,要不然以後他真的沒臉在長安混了。
“嗯,允明兄說的很對,咱們這就廣發請柬,讓那些詩詞好友不要被長孫雁所拉攏,我要讓他文詩大會上孤立無援,羞愧致死。”
李洽也是一樣,這還是他第一次受這麼大的委屈,此仇不報他也寢食難安。
“嗯,就這麼辦。”
雅間的幾人點了點頭,然後各自離開,去準備三日後的文詩大會。
兩人行在回去的路上,李峰牽著毛驢,突然他想起了以前李嫣然的戲言。
“小姐,你真會作詩?”
聽到李峰的話,騎著毛驢的李嫣然也是一愣。
“你猜呢?”
李嫣然微微一笑,我確實不會作詩,但是我會抄啊。
俗話說的好,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坐視也會吟。
詩文大會不去則以,她真要去的話,還真就不在怕的。
唐初四傑來了也不行,她李嫣然說的。
“...”
李峰不在言語,小姐的心思神鬼難拿,誰都猜不透。
但是小姐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至今為止也隻在夫人那吃過兩次癟,彆人還真沒人能拿住小姐。
既然她支持那四個愣子參加文詩大會,那必定是有信心的。
現在他隻需要期待小姐在文詩大會上,拚荊斬棘,斬獲桂冠了。
李峰不說話,李嫣然也是閉目養神,在她的腦海裡開始回憶前世誦讀過的唐詩宋詞。
回到家中吩咐李峰拿來詩文節選,找來紙筆預先寫了幾首詩文出來。
大凡詩會,必逃不出風花雪月,花鳥魚蟲之境,預先做點小抄,免得到時候忙中出錯。
寫完之後李嫣然也是甩了甩手,畢竟她還是個小孩子,一下寫這麼多還是讓她雙手酸痛。
將小抄收好,放進一個個錦囊裡麵,然後在錦囊外麵標注風花雪月花鳥魚蟲的字樣,準備工作就算做完了。
躺在大床上麵,四肢張開,李嫣然抬眼望著屋頂。
文詩大會,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初唐四傑,要是能碰到的話,就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