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拿去,抓女巫會簡單許多。”
蕭織淼把這一疊咒印都塞到祝雲音手中,不用她多說什麼,她知道祝雲音應該都會明白的。
祝雲音剛準備把咒印收入係統背包中,忽地,她想到了什麼,把這疊咒印都塞到了衣服裡麵。
看到她的動作,許知瀾和玄野都抬眸看了她一眼。
蕭織淼撐著下巴,纖長的手指在桌麵上輕點,她掃過兩個男人的神色,嘴角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你看,她比你們都聰明。”
她最喜歡這種聰明有分寸,自信不自傲,對自我認知非常清晰的人。
雖然才認識不久,但她對祝雲音很有好感,她給她的感覺很舒服,這種感覺就是對麵的人要麼就是純粹到一眼望到底的清澈,沒必要和人惺惺作態,要麼就是黑到看不底,擁有極深的城府和心計,能非常輕易的蒙蔽人的思維。
無論是哪一個,她都喜歡。
其實在某些方麵,祝雲音和她有點像。
隻是祝雲音一眼看去乾淨清澈一身白,而她從出生起,就是在黑暗中掙紮,那燦爛的光很難再照進她的靈魂深處。
“你們既然不去做主線任務,那是想做支線任務?”
祝雲音繼續拿起一個蘋果吃著,她似乎很餓,但拿來的糕點是一點都沒動。
蕭織淼的手撫摸過桌上那些牌子,“是打算去做支線,不過要是其他玩家能找到支線就不用我們費心了。”
獵巫牌在她的無意攪動下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響,蕭織淼看著這些牌子眼底是隱藏極深的厭惡,但她越是對一樣東西表現厭惡和痛恨,表麵上就越掩飾的好。
獵巫牌響動間,坐在周圍的獵巫者都看了過來,他們的目光都落到桌上那些獵巫牌上。
之前祝雲音把牌子丟到桌上,蕭織淼就注意到那些獵巫者都不約而同的望了過來,他們對這些牌子流露出來的欲望,並不是單純的羨慕或者嫉妒,而是想要據為己有。
在副本中,NPC的言行舉止,都會給玩家提供著各種信息,一個眼神和一個不起眼的舉動,或許就是關鍵所在。
看著那些獵巫者不斷投來的目光,蕭織淼有了一個念頭。
她對許知瀾勾了勾手,許知瀾立即附身過來,她貼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許知瀾眉峰一挑,眼神對著周圍那些獵巫著一掃,眼眸閃動著某種興奮的光芒來。
和許知瀾說完,蕭織淼就把桌上的獵巫牌對著祝雲音一推,“收好了,彆這麼擺著,財不外露。”
祝雲音現在這個行為,跟在大街上灑了五百萬沒區彆。
“怎麼,他們還想來搶我的?”
祝雲音把這些獵巫牌都收了起來,神色間並不在意,“就算想搶,也看看我手中的刀答不答應。”
蕭織淼順著她的話看向她彆在腰間的刀,那刀鞘看著很有年頭的模樣,樣式古樸帶著些許鏽痕。
“你這刀很特彆。”
“特彆麼?”
祝雲音將手放在刀上,“想看?我這刀出鞘可是要見血的。”
“那我還是有機會看到的。”
蕭織淼倒也沒有緊著想看,祝雲音說出鞘見血這話有那麼點中二,但她神情看著不像是說著玩的。
她道:“你這把刀不是神臨之地的道具吧?”
祝雲音點頭:“這是我師父傳給我的刀,專門殺惡鬼的。”
“殺惡鬼?”
許知瀾來了興趣,“我倒是知道有些小道士進到這個遊戲中,不過你這刀真的可以斬殺靈魂?”
在神臨之地中,隻要有能力,靈魂就可以剝離保存,還能獻祭,他就把自己
的靈魂綁定給了蕭織淼。
惡鬼和靈魂聽著沒什麼區彆,都是一種魂體,隻是形容不同罷了。
祝雲音神色一頓:“我說的惡鬼,是那些作惡多端的人,他們不配為人,自然就是惡鬼。”
她的話意有所指,加上之前和她的對話,蕭織淼隱約能猜到她進這個遊戲的目的。
趙承鳴那把刀給她的感受,和祝雲音這把很像。
“你們不去做主線的話,那我就先走了,我還要把這兩個女巫帶去行刑場。”
玄野待不住,看蕭織淼一副不想挪動,打算一直坐在這裡的模樣,就想著先行去做主線任務了。
她給了他那麼一大疊的咒印,還得把這些咒印分發給那些女巫。
一聽要去行刑場,那兩個一直表現平靜的女巫,臉色立即變了,她們嘴唇微微抖動著,眸中是掩飾不住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