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可以完成我們的任務。
蕭織淼明白,沉默了片刻後,她和小塞西亞一起走到潘森麵前。
他的手在弓上麵無力的拍了一下:“拿...去...”
蕭織淼蹲下身去,將他的弓拿了起來,看著他的手還在不停的摸索著,嘴唇在那囁嚅著想要說什麼。
準備站起來的蕭織淼身體一頓,耳朵對著他湊近了些。
“玫......”
蕭織淼:“什麼?”
“玫...瑰....”
潘森抵抗著那要將他拉入深淵的死神,堅持著想要和塞西亞說出他最後的執念。
蕭織淼不解:“什麼玫瑰?”
小塞西亞出聲道:“他想要原諒,想要得到安寧才死去。”
塞西亞的母親曾幫助過他,但他卻害死了她,這麼多年來將她困在黃金樹中,做著和那些村民們一樣的事。
他是一名女巫獵人,卻以一種極端的方式守護著小女巫。
即便最後被她殺死,也沒有射出那最後一箭。
他想問她要了一朵玫瑰,她那緋紅魔力催生出來的花,緋紅魔力是從她母親身上遺傳下來的,因為母親同時修習聖魔力和暗魔力所形成的,但她遺傳的緋紅魔力稀薄的可以忽略不計,被她的神血壓製的死死的,但因為被日夜折磨,緋紅魔力從她的血肉靈魂中淬煉而出。
玫瑰是她的最愛,是她可以保護自己的象征。
潘森想要消除自己的愧疚,想要贖罪,向她討要一朵玫瑰。
但她不會原諒。
小塞西亞看著蕭織淼手中的弓,她感受到了她的想法。
“就當是交易。”
小塞西亞對著潘森道:“你教我箭術,我拿了你的弓,我們之間隻有交易。”
說完,小塞西亞的手在潘森上方虛虛一點,一朵玫瑰在他染血的胸膛上盛放。
潘森嗅到那玫瑰花香,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神色來,他的手從胸膛上滑落,最終咽了氣。
“來吧。”
塞西亞臉色蒼白到近乎透明,她對著蕭織淼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看來還是要你親自動手。”
蕭織淼拿著弓一甩,弓化成了一把散發著黑氣的利刃,她走到塞西亞麵前,一手將她攬過來,一手將利刃刺入她的胸膛。
小塞西亞身體軟到在地上,鮮血湧上她的喉嚨,她被嗆
的不停的從嘴裡咳出鮮血。
蕭織淼看著她這幅模樣,呼吸漸漸變得有些沉重,她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利刃,麻木的神色出現一絲裂痕來。
她想,她為什麼不瘋,做一個真正的邪神。
她在堅持什麼,在堅持什麼啊......
“小知了......”
小塞西亞躺在地上看著她,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明亮的火光之中,就好像站在真正的陽光之下。
聽到小塞西亞開口叫她,蕭織淼眼眸逐漸變得清明。
是了,是因為實力還不夠,還不夠將在背後掌控的人拖出來,還不夠和那些神明對抗。
她蹲下身來,將小塞西亞半抱在懷中。
小塞西亞咳了兩下,將堵在喉嚨中的血咳出:“真是,為什麼不刺我的心臟,我的身體太硬了,這都死不了。”
說完,她笑了下,手抬起對著蕭織淼的臉無力的打了下:“騙你的,死的了,是我還有話想對你說......”
“他的弓其實是神級的,不過隻能在你手中才是神級的,因為那是拿著我的骨頭做的弓,上麵有母親的咒印,咳咳.......”
說道這,她扯了扯嘴角,眼神溫柔的看著蕭織淼:“小知了,你想看看母親嗎?”
說罷,她又垂下眼眸:“算了,你沒有母親的記憶......”
蕭織淼摸著她的臉,艱難的露出一個微笑:“我想看。”
小塞西亞:“好,我把我最快樂的記憶都給你,你要好好保存,不許丟了,至於其他記憶,就隨你的便吧.......”
蕭織淼將額頭抵在小塞西亞的頭上,閉上眼睛,一滴熱淚落在小塞西亞的額頭上,劃落到她眼角上,和著她的眼淚一起落下。
溫和的光芒在她們的額間亮起,蕭織淼眼前閃過破碎的畫麵來。
“塞西亞,過來,媽媽給你做了新裙子。”
女人對著三四歲的孩童溫柔的喚著。
“媽媽,我還在學習畫新咒印,等我學會了新咒術,他們肯定就不敢來欺負我們了。”
“塞西亞,我說了不能用這些咒術對付普通人。”
塞西亞不滿道:“他們不是普通人,他們比野林中的惡狼還要壞,把媽媽的魔藥鋪子都砸懷了,把魔藥都偷走了,他們還說媽媽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