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久跟薑南梔打了個電話,解釋了一下自己剛才在洗澡,所以沒接到她電話。
“那明天你應該也要去見沐姨吧?”
“我現在就在這裡。”顧長久說道:“沐姨說沒準備好,但是我自己過來了。”
“啊?”薑南梔聞言,感歎了一下,“看來沐姨那麼疼你,確實沒疼錯,有睡的地方吧?”
“有啊,鋪張床就行了。”顧長久笑著說道,這裡肯定有床和被子,但是沐蝶蘭沒提,顧長久也不問。
“要不我也過來?”薑南梔想了想,小聲說道。
“這麼晚了,你過來乾嘛?”顧長久有些好笑,“沐姨說了,明天去你家裡,不用過來了。”
“啊,這樣啊,那好吧。”薑南梔沒有再多說,兩人閒聊了好一會兒,才掛斷了電話。
沐蝶蘭從浴室走了出來,她身上已經穿好了睡裙,手裡拿著吹風機,看到顧長久之後,便朝他走了過來,隨後將手中的吹風機交給了顧長久,坐在了床邊。
顧長久心領神會,接過吹風機,插上電之後,給沐蝶蘭吹著頭發。
顧長久動作溫柔,給沐蝶蘭吹著頭發,沐蝶蘭就靜靜地坐著,嘴角洋溢著笑容。
“還記得上次給我吹頭發,已經是八年多以前了,時間過得好快啊,我本來以為,我會看著你長大,送你去念初中、然後高中,陪你度過高考的緊張時間,然後送你去念大學的,我給你做了很多很多的安排,可惜後來你走了。”沐蝶蘭語氣很柔和,她也是有溫軟的一麵的,彆忘了,她對顧長久,那是又嚴厲,又溺愛的。
或許這兩個詞語放在一起看上去有些衝突,但實際上並不怎麼衝突,嚴厲在糾正顧長久的錯誤上,溺愛在顧長久表現良好時給他的獎勵。
她對顧長久有求必應。
她很明白一個道理,教孩子,管教自然是一方麵,但也必須要給他表現良好的時候給他正麵反饋作為動力。
她從來都不會對顧長久吝嗇自己的愛。
聽到她又聊起這件事情,顧長久心裡輕輕一歎,如果不做點什麼彌補的話,這八年,沐姨應該會經常提起的。
陳年舊事是女人最喜歡的武器,而往往男人麵對這套,隻有無可奈何。
“人的一生總是少不了生死離彆,分開後還能重逢,已經很不容易了,我現在隻想享受跟沐姨在一起的時光,沐姨就不要用軟刀子來戳我的心了。”顧長久柔聲說道。
這就受不了了?
沐蝶蘭輕哼了一聲,這才什麼程度?你當初離我而去的時候,我每天晚上睡都睡不著。
沐蝶蘭沒有繼續說下去。
“明天我們去南梔那邊吧,讓南梔來你這裡,有點太危險了,沐姨,要不咱們還是搬家吧。”顧長久說道:“這以後南梔要是想來見你...她要是要我陪著來,然後剛好菡萏來拜訪你,那不都完了?”
“這地方是我讓慕晚晴安排的,莫名其妙搬家算什麼?”沐蝶蘭輕哼了一聲,“如果沒有你的破事兒,那需要想這麼多,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搬家的,那太不給晚晴麵子了,你自己看著辦,我可不想管你的破事。”
“沐姨~算我求求你了~就算不搬家,那至少也儘量不讓南梔過來吧?”顧長久放下吹風機,把腦袋放在沐蝶蘭的肩膀上,貼在她的嬌顏上麵。
沐蝶蘭洗完澡不久,原本白皙的嬌嫩肌膚略微有些泛紅,還帶著一些溫度和濕氣。
沐蝶蘭閉著眼睛,不說話。
被沐姨冷暴力了。
顧長久從身後摟住了沐蝶蘭,“沐姨~沐姨~”
沐蝶蘭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沒好氣地睜開眼睛看了顧長久一眼,“你這個臭家夥,自己說謊,還要拉著我一起說謊,如果你不是我孩子,早就一腳把你踹出去了。”
顧長久見狀,頓時喜笑顏開,“就知道沐姨最好了。”
“哪有你的洛姨好。”沐蝶蘭哼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吹得差不多了,她說道:“我冷了,要上床了。”
顧長久連忙讓開身子,先讓沐蝶蘭躺了上去,隨後她吧電吹風收了起來,然後也爬上了床。
“我覺得沐姨完全可以住在南梔家附近啊,你沒事也可以找她們聊聊天說說話什麼的。”顧長久側躺著,麵朝沐蝶蘭,沐蝶蘭也麵朝著顧長久。
“我跟慕晚晴也能說得上話。”沐蝶蘭輕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