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時此話一出,陳廷眾人紛紛側目看他,恰好撞見他倒吸一口氣的樣子。
在京城的皇子、公子們果真身嬌體貴,一個小小的擒拿都能讓其蹙眉。
陳廷心裡不免有些譏諷。隻不過他是一介武夫,一慣言行於色,這麼譏諷還是讓趙賾瞧了去。
趙賾看到此前他們如何待溫瑾時,又如何待自己的,深不可探的眸子閃過一絲冷意。
“溫將軍,孤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小人嗎?”趙賾揚起一個笑,裝作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他伸手拍了拍溫瑾時手臂上的鎧甲:“溫將軍才是這軍營之主,孤在這裡隻是同那些將士一樣,不是尊貴的太子,將軍不要拘謹才是。”
“末將不敢,殿下尊貴,豈能用這些武夫相其並論?”溫瑾時猛地半跪於地。
趙賾這話看似是幫他解圍,實則不然。他要是接了這話,日後指不定被詬病。
估計還會背上叛國之罪。
見溫瑾時這麼警覺,趙賾心中不滿更甚了。
但的確也是,他在那深宮中,不像溫瑾時帶著他們浴血奮戰沙場,自然不得將心。
他扶起溫瑾時,關顧了四周,笑道:“今日瞧見眾位將士如此,隻覺孤作為太子,卻在宮中養尊處優,實在令孤羞愧。”
頓了頓又道:“此後孤得空,便來同眾位將士們訓練吧。”不等溫瑾時他們開口,他就自顧自的下了決定:“好了,就按孤說的辦。”
“是,殿下。”溫瑾時不言有他。
夜幕降臨。
夥房已備好酒菜,溫瑾時眾人坐在篝火旁,與將士們一同吃食。
“今日太子殿下慷慨,大夥們吃好喝好玩好。”陳廷拿起一碗盛滿酒的大碗,對著四周的將士大喊。
“謝太子殿下。”眾位將士異口同聲。
“大家不必拘禮,都敞開懷暢飲。”趙賾聞言也起身,豪邁地將一大碗酒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