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真是麻了,她原本有機會逃脫的,都怪那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大傻叉。
啊啊啊……
他簡直就是個災星,自從遇上他就沒一件好事。
那股臭不可聞的氣味,熏得葉傾城忍不住想要吐。
兩個人順著那頭八階凶獸的食管,落到它的胃裡,四周一片漆黑,它的胃酸有極強的腐蝕性。
“啊!道友……”紅衣少年被腐蝕渾身都疼起來,他尖叫一聲,剛要說話。
“嘔。”葉傾城一扭頭,吐了他一身,吐出來她才覺得好受一些,隻是難受的變成了紅衣少年。
“道友,你你你為何要吐我一聲,你知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他還在唧唧歪歪,葉傾城抬手脫下他腳上的鞋,粗魯的塞進他嘴裡。
他怕八階凶獸的胃酸,但葉傾城一點事都沒有,她如今已是琉璃聖體,自帶淨化效果,無懼這世間一切汙濁,她記得有個厲魂,給了她一顆,比腦袋還大的夜明珠,她當下從納戒翻找出來。
黑暗瞬間被夜明珠的光澤驅散,這頭八階凶獸的胃裡,還殘存著兩具低階凶獸的殘骸。
葉傾城眉頭一蹙,她起身手持靈劍,注入靈力,狠狠刺在它的胃上,莫說刺傷它,靈劍沾染它的胃酸,瞬間被腐蝕的失去光澤,鏽跡斑斑跟一把廢鐵似的。
她嘴角一抽,靠,這可是一把九品靈器,就這麼廢了!!!
紅衣少年嗚嗚了兩聲,取出嘴巴裡鞋,呸呸吐了兩口,他被腐蝕的吱哇亂叫,單腳跳著來到葉傾城身邊,滿目詫異,“咦!道友你為何沒被腐蝕,難道這還有針對性?”
葉傾城不理他,她自顧自坐下開始閉目養神,等這個大傻叉被徹底腐蝕完,她再想辦法出去也不遲,反正一時半刻也死不了。
紅衣少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站在葉傾城身邊,不停的單腳跳,因為腳踩在胃酸上太疼了,他隻能這樣替換著,怎麼樣他是不是很機智?
“道友,道友你怎麼不理我了?這裡隻有你和我,而且我們馬上就要死在一起了,這怎麼也算一種特殊的緣分,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說是求,可他根本不給葉傾城開口的機會,自顧自接著又道:“你能不能做我娘子,這樣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你就放心吧!做我娘子你絕對虧不了,那個女魔頭,哦,不,是我姐姐一定會幫我們把那邊的事安排的妥妥的的,我們君家可上修真界第一家族……”
他跟隻烏鴉一樣,一直喋喋不休,吵得葉傾城腦仁疼,她正準備把他打暈,聽到這裡,她突然撩起眼皮子,饒有興味看著紅衣少年。
地主家的傻兒子說的不就是他嗎?!
她雙手抱在胸前,唇畔噙著一絲弧度,“是你把我拖進這凶獸肚子裡來的,說吧你準備怎麼賠償我?”
紅衣少年臉上閃過幾分愧疚,在葉傾城的注視下,他眉頭緊鎖,當真正兒八經思考起這個問題來。
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這位道友說的也不錯,歸根結底是他害了她的性命,既是他害她丟了性命……
突然,他靈機一動,“把我這個人賠給道友可好?”
葉傾城:“……”
她嘴角一抽,要麼怎麼說他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