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色一凝,冷豔的臉上多了一抹瘋狂,如今隻剩這一個辦法了,她用力咬破指尖,以自己的鮮血為祭,雙手飛快掐訣,在虛空之中畫下一個繁複的符文,速度之快隻能看到一個虛影。
眼見那柄殺氣騰騰的巨劍,就要斬落在她身上,老龍與小團子嚇得呼吸一滯,就連不知道都張大了嘴巴。
靠,大爹不會嘎了吧!
葉傾城卯足了勁兒,她身形一閃,拚儘全力避開要害,黑色的巨劍擦著她的手臂而過,帶起一片血色,她細白如玉的手臂多了一道猙獰的傷口,幾乎占據她整條手臂,煞氣腐蝕著她的肌膚,溢出縷縷黑煙。
她看都沒看手臂上的傷口一眼,唇畔勾起一絲淺笑,倏的一道刺眼的金光亮起,一個巨大的法陣籠罩在白衣鬼王的上空,金色的符文不停的閃爍,萬千光束畫地為牢,將他牢牢困在其中。
“哼!你簡直異想天開,憑一個小小的法陣就想困住……”白衣鬼王一臉譏諷,絲毫沒有將這個法陣放在眼裡,他抬手就要將其破除。
就在那時,他神魂一顫,一股來自血脈的威壓,壓得他雙膝一軟,控製不住跪在地上。
“這是……”他驟然睜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葉傾城,困住他,讓他不由自主想要臣服的,不是這個低級的法陣,是她的血!!!
就連舞媚娘都察覺到一股來自血脈的鎮壓,若非他沒有腿,這會隻怕已經匍匐在地,他一直都心有疑慮,哪怕他隻是一道殘魂,也不是誰都能契約的,當初她怎麼就輕而易舉的契約了他,當時隻顧憤怒未曾察覺,原來是她的血脈有問題。
這就解釋的通了。
小團子雖然也察覺到一股強大的血脈之力,但他是爹爹的本命之火,無懼這世間任何來自血脈的鎮壓。
不知道隻是一個靈體,自然感覺不到來自血脈的鎮壓。
葉傾城再次開啟辯瞳,她眸中射出一縷金光,看向白衣鬼王,他掙紮了一下,憤恨的看著葉傾城,“有本事你便殺了本王。”
若非他還未恢複到全盛時期,又怎會懼怕她的血脈之力,被困於這個破陣之中。
葉傾城隻看了一眼,便收回辯瞳,她嗓音冰冷,“現在你隻有一個選擇,與我結契,奉我為主。”
怎料她餘下的話還未說出口,白衣鬼王一臉猙獰打斷了她,“想讓本王奉你為主,你做夢去吧!”
葉傾城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你確定?”
她說著一頓,“想必你也知道你為何會沉睡不醒,哪怕這次強行醒來,實力也不足從前的十分之一,彆的鬼有三魂七魄,而你一魂一魄破碎,隻剩兩魂六魄,魂魄是無法自愈的,便是你再沉睡萬年也無濟於事,你與我結契,我替你修複受損的魂魄如何?”
葉傾城原本沒打算契約他,給人當爹她已經當夠了。
可有眼下,憑她的實力根本殺不了他,封印他的玄晶冰棺也不在了,想到這個她就心梗的厲害,等回去了再給那個逆子算賬。
白衣鬼王笑了,他輕蔑的看著葉傾城,與當初那個死男人如出一轍,葉傾城不想聽他廢話,她目光落在他受損嚴重的魂魄上,一束金光直入他體內。
辯瞳可醫鬼,她強撐著替他修補了一點,好在修複魂魄,比煉化上古封印容易的得多。
察覺到體內那絲細微的變化,白衣男鬼錯愕的看著她,激動的嗓音發顫,“你真的能修複本王破碎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