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昀閃身出現在葉傾城麵前。

葉傾城站在葉崇的墓碑前，抬眼望著他，“當著我爺爺的麵你告訴我，靈魂契約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說著一頓，聲音驟然一高，“我們究竟是什麼時候定下靈魂契約的？為何我一點都沒有覺察到？”

帝昀有些意外，“你知道了！”

葉傾城冷笑道：“若我沒有知曉，你是不是準備打算瞞我一輩子？帝昀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來曆不凡，可我從來都沒有妄想攀上你這棵高枝，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肯相信，在黑崖寒潭那隻是個意外。”

她鳳眼猩紅，不可否認她曾經對他有過好感，可那隻是曾經，在他說出要殺了她腹中孩子的時候，他們之間便再無任何可能。

帝昀聲音低沉，“我知道。”

葉傾城緊繃著身體，“現在你能告訴我了嗎？我想有權力知道這一切，畢竟這件事事關我的性命。”

帝昀點頭，“你還記不記得，我去葉家找你那次，你受了傷，又咬破了我的唇，我們的血意外融合在一起，靈魂契約就是在那時定下的，當時我很意外，我實力遠高於你，且滅世神凰一族的血脈之力十分霸道，尋常人根本無法與我簽訂靈魂契約。”

葉傾城自嘲一笑，“這麼說，都是我自找的了！”

她厲聲質問著他，“當時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不等帝昀開口，旋即她明白了，臉上的嘲諷更甚，“哦！我明白了，你怕我借著靈魂契約，對你提什麼過分的要求，甚至不要臉的賴上你，對嗎？”

不可否認帝昀當初確實存了這個心思，他墨眸帶著愧疚，假如能夠預料到今日，當初他絕不會那麼做，他想要解釋長風的事，“我把長風留下，並非監視你，而是為了保護你。”

“帝昀夠了，與其說保護我，倒不如說保護你自己更為貼切，畢竟我們兩個人的命連在一起，而我那麼弱，是個人就能殺了我，所以不要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歸墟之地的事，我是真心實意的感謝你，但也僅此而已，帝昀我是不會嫁給你的，我已經成婚了，我的夫君叫姬無垢，他是無垢城城主，你記住了嗎？”她已經知道帝昀要娶她的事，還是那句話，他想娶，她便要嫁嗎？

帝昀墨眸深沉，他緩緩搖頭，“不是的，他不是你夫君，你們並沒有拜完天地，那不算！”

“帝昀，你說錯了，那隻是你以為的，他是，在我心裡他永遠都是我夫君，此生我隻有這一個夫君，絕無更改。”葉傾城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模糊她的視線，她逐字逐句，說的格外鄭重，不容反駁。

“葉傾城，那我呢？在你心裡我算什麼？”帝昀墨眸暗淡無光，猶如煙花綻放後，唯餘沉寂與蕭瑟，整個人說不出的蒼涼。

“難道你不清楚嗎？你與我就隻是合作夥伴，除此之外再無任何關係。”葉傾城毫不留情道，一句話將帝昀打入無底深淵。

帝昀腳下踉蹌，控製不住後退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子，他執拗的看著葉傾城，“我不信……不是這樣的，我不信。”

他滿目沉痛，心痛的更是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