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靠腰發力旋轉,是不可能改變當前的處境的。
“我幫你。”角度關係,扉間的雙臂依舊能夠活動。
他兩隻手都握住她的肩膀,往反方向用力,在經曆了一陣幾乎令春野櫻再次窒息的擠壓之後,她終於硬是轉了過來。
但現在好了,她不得不伸手抵住胸前,在兩個人之間製造一些儘可能大的距離——也正好推在扉間的腹部。
不過好消息是,這回她的雙膝能微微完全,讓腳底貼在岩石上,這樣就可以用查克拉吸附在上麵不至於掉下去了。
說到掉下去……
“……我們為什麽不用替身術變成木樁?”春野櫻垂著腦袋問。
扉間這下能確定她大概是真的因為缺氧和撞到頭而變暈了。
“如果你不想在變成木頭下墜的時候落在什麽奇怪或者危險的地方,我建議還是不要輕易嚐試。”
他們是懸空的,還不能確認落地點就會比上麵的岩石結實——這裏又充滿水氣,岩石早就已經被侵蝕了。
“……當我沒問。”
“你這回站穩了?”扉間問。
春野櫻點點頭——又意識到他是看不到的,趕緊補充回答,不過對方似乎因為她在他胸口處的動作而察覺到了。
“我先落下去,以免又有什麽危險。”他微微和她錯開一點距離,不過也隻有一點,他們能活動的範圍實在是太有限了。
“這次記得把絲線多放下來一些……”她忍不住提醒,可別忘了他們到底是因為什麽才會兩個人一起掉下來。
“你能放下來嗎?”扉間問。
“……我要怎麽用一隻手把纏在我手腕上的線放下來?”春野櫻絕望地反問。
扉間的沉默似乎暗示著他後悔問了這個問題,他輕聲說了一聲抱歉,然後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到她的手。
她又因為那種溫度而瑟縮了一下,她在他們接觸的那一瞬間本能地想要躲避——春野櫻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如果換成鳴人、或者其他她的同屆,或許她不會這樣避嫌。
不過最後她忍住了退開的衝動,不然扉間就沒有辦法幫她了。
他幾乎要握住她的手了,不過很快他摸到連接兩人的絲線,將繩子一圈一圈地解開幾環,放下足夠的長度。
幾乎是在他能夠活動的一瞬間,扉間就墜落了下去,嚇得春野櫻的心跳幾乎暫停了。
然後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意外,而是扉間自己選擇跳下去,就好像他再也無法忍受和她靠得這麽近一樣。
春野櫻為自己最後冒出來的這個想法所震驚,而且又為因為有了這種想法而沉下去的胃部感到無比沉重。
她今天實在是太奇怪了。
雖然她已經好幾次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狀態,但是春野櫻找不到其他合適的詞語。
“你可以跳下來了,這裏沒有什麽危險。”扉間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說是跳,其實和自由落體差不多,不過為了保險,春野櫻還是貼著牆壁順了下來,落地的時候,她還是感覺到腳步虛浮。
而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折騰的滿頭大汗。
“你沒有哪裏擦傷了吧?”
因為大幅度動作,她的雙眼有需要重新適應黑暗,長時間在昏暗的環境當中個,她的視線裏出現黑白的雪花閃點,令她隻能看清扉間的輪廓。
“沒有。”她的呼吸依舊沉悶。
胸腔還是因為剛剛的擠壓而感到酸痛,不過春野櫻現在已經完全忽略了那點,她的後背依舊在微微出汗,不過她故作淡定地聳了聳肩,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她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並且並不介意剛剛發生的一切。
本來也沒有什麽好介意的,隻是一個小小的意外。
扉間的身形在她前方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然後他說:“我很抱歉……再次,為了剛才的事情。”
她的胃再一次縮緊下沉了——春野櫻依舊不明白為什麽。
隻是他們都不可控的意外發生了,扉間沒必要如此小心謹慎,就好像他們之間特別生分一樣。
“當然,”春野櫻說用平常語氣說,“沒關係,忘了它吧。”
洞穴裏再一次陷入寂靜,她突然回憶起來之前他們明明一直在說沒有用的廢話,以保持兩個人的頭腦清醒,但是現在她突然什麽都不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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