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櫻在心中詫異,這都能發現?不過她沒辦法和扉間解釋這是柱間給斑治療寫輪眼的副產物,隻能試著轉移話題。
“……你打算什麽時候教我?”有這種閒工夫嗎?
“結盟之後?”扉間垂眸望著她。
“剛剛建村的時候應該會很忙吧……”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就低沉了下來。
扉間以為這是她對他可能會沒有時間擠出來教她忍術而感到低落:“總會有空閒的時候的。”
但春野櫻看起來不是太相信。
“沒關係,之後的時間還會有很長,”扉間估算了一下,“一開始確實會有些手忙腳亂,但是逐漸步入正軌之後就會好很多了。”
聽到他說起這個,春野櫻的胃又因為緊張而縮緊了。
好像千手兄弟和宇智波兄弟都默認了她會留在新的忍者村——永遠。畢竟在他們的認知當中,她是無意中和親人朋友走散了才會在此落腳,而之後同伴杳無音信,他們已經默認了她失去了那些人,最後不得不定居在火之國。
而且她確實說過那樣的話,如果村子真的能建成,她就一定會搬過去住。這倒是沒有騙人,但一開始她預計隻住一小段時間,然後就要想辦法回去了。
她不安地扯了扯嘴角:“嗯……希望我能學會吧。”
“以你的天賦,”扉間頓了一下,“我不覺得會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在春野櫻還打算說什麽之前,扉間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地表用來迷惑外人的幻術結界邊緣:“來吧,我們現在先來解決這個,既然知道是寫輪眼下的幻術,也就沒有那麽難解開了。”
她不確定地跟在他身後,從側後方看著二代目:“我們真的要動這個結界嗎?在這種時候?”
她不想任何潛在的事情破壞這次結盟。
“當然,”扉間不容置疑地說,“而且宇智波他們宇智波最好能給出來一個合理的解釋——關於為什麽他們要派人監視你。”
……怎麽兜來兜去又變成是宇智波做的了?她基本上可以肯定不是啊,除非那些長老團瘋了派人來監視她。
但真的沒什麽必要,她確實對寫輪眼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附近有很多層結界,越靠近底下的越複雜,我能感覺到那種‘厚度’,而地表上的則應該是三勾玉寫輪眼就能建立的結界。”扉間往側麵讓了讓位置,“你站在我這裏,能看出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現在天色已經開始變暗了,黃昏中夕陽堪堪落在地平線附近,暗橘色的光芒穿透樹葉斑駁落在草地上。
春野櫻仔細觀察著眼前這副場景。
這片在南賀川附近的森林看起來和別處沒什麽差別,如果是正常忍者的速度在樹上趕路的話,大概根本不會留意到這裏有什麽不對勁。
但是站在扉間剛剛站著的那個地方,一些第一眼無法言說的違和感就令春野櫻本能地感覺到不對勁。
“……扉間,你是怎麽知道要站在這裏看的?”她好奇地問,如此精準,她試著稍微左右移動一點,破綻的效果都不如這處明顯,“你以前也見過這樣的寫輪眼結界幻術?”
扉間似乎是輕笑了一下:“不,這其實和寫輪眼已經沒什麽關係了。”
他指著這附近,用食指在虛空中比劃著框處一個虛擬的四方區域:“如果你是當年設下結界的人,在這處位置,你會選擇在哪裏施術?”
春野櫻既困惑又茫然地看著扉間。
白發男人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你可以隨意動。”
她一步三回頭地走出去一段距離,扉間又對她抬起下巴以示鼓勵。但其實春野櫻並不明白他要這樣詢問她的理由,她也完全沒辦法假設自己是當年的宇智波——這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但是扉間一直在盯著她看,春野櫻隻好硬著頭皮隨後選擇一處位置停下。
“嗯……如果是我的話,大概就會選擇這裏吧?”她拂過自己的大臂,“不過其實也就是隨便選的。”
“很多時候人們做出的選擇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麽隨意。”扉間露出一個不太明顯但是勢在必得的笑容。
“……什麽?”她茫然地眨眼。
扉間走到她身邊,指著附近的幾棵樹道:“這裏看似沒有什麽特點——絕大多數人的心理都是這樣的,可是有些時候,就連地形也能給人特定的心理暗示。”
地形?
她從來沒有仔細考慮過——不如說,她在挑選地點的時候,甚至大腦空空什麽都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