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個都玩消失是吧?
他們到底什麽時候能真正意義上變得成熟一點?
*
勇太開始收拾東西要回家的時候,春野櫻癱在椅子靠背上,手裏百無聊賴地轉著一根未使用過的毛筆。
她其實不太會轉筆,她認識的最會轉筆的人是鹿丸,他思考的時候就會無意識作出這種動作,好奇心之下她曾經向他學習過,但無論怎樣手指都不太能像他那樣靈活控筆。鹿丸真的能做到讓筆出現在四根手指上的任何一處,甚至轉的快的時候筆完全是殘影,而且根本不會掉下來。
她的技術真的很爛,兩下就會掉下來,而她所做的就是耐心地把筆撿起來,重複剛才的過程。
在那根可憐的毛筆今天第一千次(大概)掉在桌子上時,勇太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櫻小姐,您今天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開心。”他小心地說。
“嗯?有那麽明顯嗎?”她沒有否認。
勇太歎息一聲,意有所指地盯了一眼那根毛筆:“很難忽略。”
春野櫻訕訕地笑了一下:“好吧,我確實有點。”
有病人來的時候,她會用最好的狀態接待,但是一旦沒人的時候,她就會癱回椅子裏,默默地盯著天花板的某處。
“不過別擔心,沒什麽大不了的。”她說,不想和勇太談那件事——實際上不想和任何人談,而且勇太幫不上什麽忙,他甚至全程都不知道她不住在這兒。
“好吧,”勇太有分寸地說,“不過晚上睡個好覺,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很疲憊。”
說到這個,春野櫻考慮她今晚要不乾脆就住在二樓,治療之後搬走還是今天就搬走沒有什麽本質意義上的差別。
但意識到自己在這裏的生活用品根本不夠,而且她必須要回到那邊收拾東西之後,春野櫻挫敗地捂住臉呻/吟一聲。
最後,她又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從醫館出發。回去之後吃過晚餐,春野櫻意識到自己不能閒下來,所以她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把衣服疊起來,還有各種零碎的小東西,把它們一一放在自己來時拿著的那個手提箱裏。
來的時候,那個箱子四分之都是空的,但是現在,她得考慮第二個箱子了。
春野櫻以為自己在這裏沒有太多東西,但直到把那個箱子填滿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在這裏住了多久,她又為這裏添置了多少物品。
“你回來了,櫻。”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驚雷一般炸起。
春野櫻實打實嚇了一跳。
“泉奈!”她半是埋怨地咬牙說,“你就不能先打個招呼嗎?”
“……剛剛那個不就是在打招呼麽,”泉奈無語道,“你太專注了。”
緊接著,在錯開一開始的視角之後,泉奈意識到櫻在做什麽。
他困惑地問:“……你在乾嘛?”
春野櫻有點尷尬地說:“我在整理房間。”
泉奈瞪著她,就好像她突然間長出來第二個腦袋一樣。
“沒有人會在整理房間的時候把他們全部的東西都放在一個手提箱裏。”泉奈麵無表情地說。
“呃……但是現在你認識我了,”春野櫻強顏歡笑,“我就是會這樣做的那種人。”
他顯然一個字都不信。
泉奈突然想起那天他對斑哥說的話,所以……?當時那個想法確實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但實際上他完全不想讓櫻離開,好嗎?
他拔高聲音:“櫻,你真的要搬出去嗎!?”
既然這是一定會發生的事實,春野櫻覺得也沒什麽不能告訴泉奈的。
“嗯,就是這樣。”
泉奈傷心地說:“所以你就要這麽拋下我們離開了?”
春野櫻皺眉,這是什麽話,好像說的是她對不起他們一樣。
她把鍋甩給宇智波斑:“不,但是你哥哥是這麽說的。”
“我哥說什麽了?”泉奈看起來非常像他想要大聲尖叫。
“嗯……‘既然現在沒有戰爭,我也不必留在這裏了’……?”春野櫻試著複述他的原話,但是發現自己記不清斑到底是怎麽說的了。
泉奈真不敢相信斑哥怎麽會把話說成這樣。
“不,”他絕望地說,“斑哥肯定不是這個意思,這裏麵肯定有什麽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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