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川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再加上骨頭斷裂產生的疼痛,讓他的視野時不時變得不太清晰。
宇智波和千手怎麽會站在一起!?
“光希,我是不是已經死了?這絕對是死後的世界吧?”堀川乾脆閉上眼睛。
“……很遺憾,族長大人,目前還沒有。”名為光希的男忍者低聲說。
堀川隻好再睜開雙眼。
宇智波斑站在四人中的最前麵,還是他那身常見的紅色鎧甲,他雙手抱在胸前,站姿顯得放鬆而隨意,微風將他的長發吹向一邊,在他身後輕輕擺拂。
他弟弟宇智波泉奈就在他身後,站在一個掀起傾斜的土地板塊翹起來的一角上,明明隻有一點點能著力的地方,他卻站得依舊很穩。
宇智波斑居高臨下地開口:“你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對春野下手了吧?”
堀川咳嗽了兩聲,感覺血沫從嗓子裏返上來,他沒什麽力氣再多說話了。
“如果你再執迷不悟針對春野醫生,就是和我整個宇智波一族過不去。”宇智波斑最後宣判道。
千手柱間也沒有了平時嬉笑不靠譜的神色,而是堅定地說:“和春野醫生為敵,就是和千手為敵。”
堀川恨不得噴出一口老血。
當初被找上做任務的時候,他們是怎麽說來著?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女醫生而已,還是個未成年的小丫頭,根本就是個路人甲的程度。
沒想到蹲了一個月好不容易第一次下手,發現她是個隱藏了實力的大佬。
堀川恨不得回去找古川給他們加錢,可古川畢竟是火之國政府的官員,他隻能啞巴吃黃連,為了任務完成率硬著頭皮接著往下做。
結果現在告訴他,春野櫻不僅不是個路人甲,背後還同時有宇智波和千手一起給她撐腰?
這位到底是什麽人啊!?
話說宇智波和千手私下裏居然是這種關係嗎?那以前在外人麵前殺的你死我活又是鬨哪樣啊?
光希替自家說不出話來的族長回答:“我們不會再去找春野醫生的麻煩了。”
千手扉間眯起眼睛。
說實話,他們四個是不能理解她這種再次放他們一命的做法的,她明明已經說過之前他們就對她下過一次手了。可是第二次遇到,她還是在思考過後就這樣離開了。
甚至一開始就沒有真的打算殺死他們。
按照他們當時在鐵之國看過的那種力度,要是用上十成力,堀川絕對會當場死亡——他們甚至不知道鐵之國首府她有沒有用上全力。
放虎歸山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忍者的話也根本就不可信。
不過後來他們很快就明白了為什麽她沒有——也是為什麽沒有人能在第一次遇見她是猜出她忍者的真實身份,不光是因為她手上沒有用過武器的痕跡。
而是她的神態。
那不是一個重殺戮欲的忍者的眼神。
像他們這種人,不經意時流露出的是手上有過無數性命的冷漠和淡然,生活環境裏也全都是忍者,所以他們平時根本沒有意識,也注意不到哪裏不對。
即使是千手柱間,也沒有辦法完全掩蓋屬於忍者的氣息。隻是在忍者當中,他看起來顯得平易近人,但是扔到平民堆兒裏,依舊顯眼的讓人一下子就會發現他的不同。
可是春野櫻不會。
話說回來,她可能真的從來都沒有殺過人,這對於一個忍者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她生活在一個他們完全不了解的環境當中。
春野櫻很開朗,很快樂,很……與眾不同。
這種與眾不同,讓她在忍者當中脫穎而出。他們本來以為這一次和死對頭共同行動的任務會是一場災難,但實際上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可怕。
有春野櫻從中調和,他們的摩擦和矛盾似乎一下子就被中和了,甚至少有的、有了一種‘安全’的感覺。
那是隻有童年還沒有真正經曆過戰爭之前才會有的安寧。
所以她才不要堀川的命。
“今天的事情,就沒必要再向春野提起了。”最後千手扉間說。
如果她知道他們幾個因為這個又來‘威脅’了堀川,大概心裏會多想吧,有些事情還是別讓她知道的好,畢竟他們的理念不同。
他們今天沒有直接出手解決,是看在堀川已經答應要報答她的緣故,還要放人活著回去,不然就真的不好交代了。
光希連忙點頭:“絕對不會多嘴的。”
一秒鍾都不願意再在這裏多待,光希把族長的胳膊挎在自己肩膀上,也顧不上堀川還在哀嚎,迅速把自家族長抗走了。
在四位頂尖忍者充滿壓力的注視下可是會折壽的。
見其他人已經走遠了,這次是真的要分開了,千手柱間突然問:“斑,建立村子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