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間,春野櫻考慮過自己能為此做些什麽——宇智波佐助也好,日向寧次也好,都是在她身邊切實發生的悲劇。而在看不見的地方,那些除了小司以外她叫不出來名字的人還有多少?
可她畢竟是個外人,誰會聽她說什麽呢?還是先把眼前的問題處理好吧。
她沒再對小司的事情多嘴什麽,而是轉移了話題,問宇智波斑:“你覺得憐姬是個怎樣的人?比起之前的大名?”
“前任大名去世之後,我們和大名府的聯係減少了,和她的接觸不多。”斑沉吟道,“你對她有什麽看法嗎?”
春野櫻搖搖頭:“我目前還不知道。”
憐姬和綱手還不完全是一個類型,不過她對憐姬有些好感,能從後宮的妃子成為目前火之國的掌權者,她確實很厲害。這個時代的忍者還是很仰仗貴族的,所以她也希望宇智波能和大名府的關係更加緊密一些。
但她不希望千手和宇智波再沒有意義地爭鬥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是宇智波斑陪春野櫻一起去了鎮上,送她到醫館之後,他就徑直去了大名府。
果不其然,還沒到中午她就受到大名府傳召。
“今天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向我匯報了一場有可能蔓延的瘟疫。”憐姬臉色很嚴肅,“這幾天我也陸陸續續收到幾個地方的報告,但都隻說是小問題。”
但春野櫻很清楚,霍亂可不是什麽小問題,沒在宇智波一族中間蔓延開是他們運氣好,種場麵。
於是她斟酌著語氣說:“按照我對這種瘟疫的了解,情況一般都不是……很樂觀的。”
言外之意,底下有人想把這件事壓下,不願意上報。
憐姬放在桌麵上的拳頭攥緊了:“那些蛀蟲們……”不過她很快調整好情緒,隻是皺緊眉頭,“我不太了解這種瘟疫,問了府裏的醫生也沒有拿出什麽解決的辦法,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麽方案。”
“隻要能先控製擴散,後續就更好處理。”她得裝作自己和宇智波不認識,所以不能第一時間對憐姬說昨天他們一起推測出來的結果,“宇智波一族的族長還告訴您什麽細節了嗎?”
“他說得病的人都去過南賀川附近,”憐姬道,“真的和這個有什麽關係嗎?”
“恐怕是的,這種病菌會通過水傳播,”春野櫻點點頭,“如果真的是南賀川有問題,首要的事情就是先把源頭解決。河流途徑的村落請務必派人去檢查,我推測或許情況比現在我們所知的要更加嚴重。”
“把源頭解決?”
“是河水受到汙染了,可能是上遊出了什麽狀況。”比如爆發戰爭後,過多的屍體汙染了水源。
“……你先留在坪塚鎮,這種情況,火之國的首都必須要得到控製,雖然目前還沒有第一個病例。”憐姬說道,可坪塚鎮畢竟在火之國的中央,交通發達,如果其他人帶進來病菌……“我會派其他人下去檢查沿途村莊情況的,還有你說的上遊那個問題。”
“好的,如果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請隨時叫我。”
“春野,你今天先留在大名府,下午的時候我可能還會再找你,你留下用午餐吧。”說完,憐姬就起身,匆匆對她扔下一句話,“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將春野櫻暫時留下之後,憐姬沒有第一時間召集其他後妃,而是一個人思考著。
在重要的事情上,她習慣獨自做決定。
位而暫時觀望。如果最後沒什麽事情,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現在她已經不能容忍這種官場上常見的打太極。
這場瘟疫絕對不能在火之國蔓延開來,原本就因為她兒子年齡過小,這塊富饒之地被其他幾個大國虎視眈眈,內裏還有憐治的叔父盯著大名的位置,她不能鬆懈一絲一毫。
如果這次危機有了閃失,要麽火之國被其他大國吞並,要麽鬆濤恭平趁機上位,無論如何……她手裏都必須要有足夠的兵力。
光是大名府的武士護衛是不夠的,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像其他傲慢的貴族那樣輕視那些強大的忍者。如果她不能及時拉攏國內頂尖的忍者們,這個機會就會被鬆濤恭平搶走,甚至反過來趁著混亂對她下手。
暗自下定決心之後,她才召集了其他人,聆聽她們的想法。
“憐姬大人,您的意思是……要請千手和宇智波共同解決這次的危機嗎?”其中一位前後妃不太確定地說。
有人接話:“千手和宇智波可是一直以來的宿敵啊!”
“我知道,”憐姬冷靜地說,“千手現在已經與我們交好,現在還剩下宇智波。”
自從上次千手一族完美地完成了尋找雪蓮的任務,最近大名府不少任務都派給了千手,兩方的關係正處於上升期。
“但是我們上次沒有選擇宇智波,也是懷疑他們還和鬆濤恭平有聯係……”
憐姬垂眸回憶了早上那個她第一次見到的黑發男人,唇角彎了一下:“宇智波的族長是個聰明人,他既然第一時間來向我匯報,那就是已經表態了。”
宇智波已經不會再投靠鬆濤恭平了。
憐姬重新坐正:“火之國必須是一個整體,同國的忍者內部分裂,就像現在的大名府分成了兩派一樣,最後肯定會統一的,隻是時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