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看起來欲言又止,不過見她真的不打算再接著吃,也隻好當她是真的吃完了。
“好吧,那我們上路吧。”
這次換了千手扉間來背她。
春野櫻陷入了柔軟的毛毛當中。
其實第一次在四戰的戰場上看到二代目的時候,她就在想這個問題了——這一圈的白色毛毛,到底起了什麽保護的作用呢?
還是說單純就是一種裝飾?
不過和她想象中一樣又輕又柔,拂在臉上有點癢癢的,不過很舒服。
晌午本就氣溫宜人,又剛剛吃完了飯,這次春野櫻是真的架不住湧上來的困意了。
她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片雲朵中,連身下不太舒適的盔甲都忘記了。
好暖和……
千手扉間隻覺得肩膀上的重量在一點點增加——當然不是沉的意思,隻是似乎將全部的重量都壓上來了。
即使破風聲和樹葉嘩嘩響聲之中,他還是清晰地聽到了背上女孩兒逐漸變得均勻的呼吸聲。
他微微側頭,瞟了一眼肩膀,隻見春野醫生已經徹底靠在毛領裏閉上了雙眼。
她沉沉睡著時的樣子很安靜,睫毛長長的,臉頰因為擠壓的緣故顯得埋入毛領中那邊稍微鼓起來一些,不過倒是顯得更加可愛了。
板了一天臉的千手扉間神色終於柔和了下來。
“睡著了呢。”柱間感歎道,聲音很輕很輕,聲帶並沒有真的發聲。
扉間並沒有回應。
隻是兩個人的速度都稍微慢下來一些。
或許是因為組隊的兩個人是她在這個時代算得上‘認識’的緣故,這一覺春野櫻睡得很沉。她平時沒有午休的習慣——至少現在還沒有,後來在木葉醫療部工作之後,倒是每天中午都必須要小睡一會兒補充精力。
今天晚餐不得不在外麵解決,晚上的時候才正好能趕上下一個村落。他們二人出發時帶了不少必需品,包括乾糧、紮營需要的被褥,都用封印卷軸存著。不過現在既然在物資豐饒的火之國境內,他們目前還不需要保存好的食物,等越往北越荒涼的地方再拿出來救急用。
找到一塊兒平坦適合生火的地方,千手扉間輕輕蹲下,身子微微向一邊傾斜,於是春野櫻就落在了早就等待好的柱間雙臂上。
這樣的移動讓她下意識在睡夢中皺緊了眉,弄得柱間一時間倒是一動不敢動了。
保持了30秒,見她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柱間鬆了口氣。
把春野交給柱間之後站起身的扉間回頭看了一眼,其實中途他幾次想要叫醒她,畢竟下午睡這麽長時間也不好,隻是每一次微微回頭看到她睡的那麽香的樣子,最後卻又沒忍心開口。
他給大哥比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去弄點吃的,便瞬身離開了。
柱間小心翼翼地把春野櫻放在一片看起來柔軟的草地上,站直後叉著腰忍不住笑著歎了聲氣,這孩子睡得可真沉,大概是昨晚沒睡好吧。
畢竟從火之國到雪之國,距離也確實很遠,要跟陌生人在一起1個月,或許對她來說不是那麽快就能接受的事情。
在這種地方他們並不需要因為特別警惕而避免生火,他和扉間接下這個任務的好處就是,路上並不需要怕什麽人,他們也有可以打敗任何膽敢接近的人的自信。
等柱間收集好了乾樹枝和乾草,扉間也拎著幾條魚和野兔回來了。附近剛好有一條小河,幾個苦無飛出去就能收獲不少,兄弟二人從小就經常在外麵訓練,對這些事手到擒來,甚至十分擅長。
千手一族不像宇智波那樣貴族做派,大家生活的都比較樸素,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麽特點的話,那就是大家都很愛吃。對於每一餐的認真和對美食的熱愛,也恰好能體現出千手樂觀積極的生活態度。
春野櫻夢到自己還是12歲,她剛剛加入卡卡西班,一次執行D級任務之後,他們在村外的森林裏還沒有回木葉。早上出發太早大家都餓的饑腸轆轆,鳴人在河裏笨拙地捉魚,弄得橘黃色的衣服濕了大半。
回來時獻寶一樣把魚送到她眼前,結果太滑一下沒拿住,魚蹦到了她的臉上,氣得她給了鳴人一個爆栗。
佐助在旁邊用火遁輕輕鬆鬆燃起火堆,露出‘這都是小意思’的神色,卡卡西老師蹲在樹上看他的親熱天堂。
“春野,醒醒。”
……是誰在叫她?
為什麽要叫她的姓,怎麽不叫她小櫻了呢?
“醒醒,吃飯了。”那個人拍拍她的肩膀。
春野櫻緩緩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線內映入一片模糊的白色頭發,還沒有從夢境中完全清醒過來,她下意識嘟噥了一句:“……卡卡西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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