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櫻瞪著宇智波斑遞給她的卷軸出神。
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這真的是那個四戰的宇智波斑嗎,還是說就是恰好長的一樣也同名同姓?
或者是……她想起有一次自己和鳴人在追查麵具男時不小心被困在了‘月度世界’中,那裏所有人的性格都和現實是完全相反的。
難不成自己又到月讀世界裏了嗎!?
“……哦,好。”她呆呆地說,停頓一會兒之後還是麻木地接過了。
宇智波斑鬆了口氣,要是她再多打量那個卷軸一會兒,他都恨不得要直接瞬身逃跑了。與人交流溝通這一項,他實在是不太擅長。
“晚餐稍後會送到。”他簡短地說,壓根沒有再與春野醫生對視,匆匆點頭後轉身離開了。
春野櫻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穿過庭院,到前院去看不見了,才重新低頭望著手裏的卷軸。
一路上都緊繃著臉,現在終於放鬆下來,唇角彎起一點點弧度。
雖然對象是宇智波斑這一點很奇怪,但能收到別人送的點心,她心裏還是很開心的。說起來,以前除了爸爸媽媽,基本上不會有人給她買這種點心吃,但那也都是小時候了,後來他們會給她零花錢讓她自己去買喜歡吃的東西。
卡卡西老師倒是會請她和鳴人吃烤肉啦,但那個和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春野櫻把自己帶來的貼身衣物放在空的櫃子裏,這間和室頂她現在住的那個二層三個大了,甚至有些空曠,不過裏麵準備的東西倒是一應俱全,看得出來用了心。
……那個宇智波斑,倒是挺有誠意。
今天兩次接觸,讓她對他的改觀很大。
弄得她都不知道是應該繼續厭惡他還是怎樣了,用未來還沒發生的事情去判斷一個人是不對的,但……她胸口可是結結實實挨過一棍子啊!
果然,還是先接著討厭他吧——裏櫻在心裏攥緊了拳頭。
那種事情可不是輕易就能原諒的啊豈可修!
等把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春野櫻坐在矮桌前的蒲團上,展開卷軸解除了封印。
包好的點心像是小山一樣冒出來,甚至堆出來一個小尖尖。
看起來非常像是不知道她會喜歡吃什麽,所以乾脆每樣來了一點兒——她是去過那家店鋪的,好像基本上一種都沒落下。
“這些……根本就吃不了吧,”她忍不住吐槽道,“都夠吃好幾天的了。”
這時,拉門被敲響了。
春野櫻瞬間從盤腿坐變成了正經跪坐,住在這麽豪華的宅子裏,人就會情不自禁地變得正式一點呢……
“請進。”她應道。
來者是一個中老年女性,鬢角已經開始發白了,不過依舊能從麵容看出年輕時的美貌,她跪坐在門外,手裏提著一個黑漆底櫻花花紋的雙層食盒。
她穿著暗色浴衣,腰間規矩地束著寬腰帶,頭發紮成發緊的發髻,雙手交疊在腹部,禮貌地對她微微鞠躬:“您好,我是宇智波瑞穗,從今天開始負責您的早晚餐。”
春野櫻連忙點頭鞠躬,在心裏倒吸涼氣,這宇智波怎麽這麽貴氣啊,明明是忍者……她小時候宇智波好像也不這樣了,年代問題嗎?
“好的好的,麻煩您了。”她有學有樣。
瑞穗沒有多說什麽,禮貌地再次欠身就走了,留下那個十分精致的食盒。
晚餐是傳統的類型,還算比較豐富,有煎魚、米飯、味增湯、裝在小碟子裏的數個小菜……
“那我開動了。”即使沒有人了,春野櫻依舊雙手合十、筷子夾在掌心裏,心情頗好地說道。
*
一離開族長家的院子,瑞穗就被好幾個同齡的人圍了起來,七嘴八舌地詢問族長大人從外麵帶回來的那個醫療忍者。
現在人人都知道有這麽一回事,但可以接近醫生本人的隻有瑞穗一個。
“長什麽樣子啊?”、“是那種看起來就很德高望重的醫生嗎?”
瑞穗猶豫了一下,反正最後大家也會知道的,光是這點信息也算不了什麽,況且族長大人也沒有禁止她說什麽。
“她……還是個小姑娘,看起來也就15、6歲的樣子。”
此話一出,大家頓時都噤聲了。
像她們這些工作是保證族內後勤各方麵正常運轉的婦女,因為不會什麽忍術、基本上是不會離開族地的,自然也就不知道最近坪塚鎮的種種傳言。
“那、那還是一個小女孩兒啊。”其中一個神色有些複雜地的阿姨說。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沒有人接話。
族長大人帶回來一個外姓的醫療忍者,和這個醫療忍者是還沒成年的小姑娘,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事情。
瑞穗垂下眸子:“而且她看起來不太像忍者呢。”
族中的男人基本都是上戰場的忍者,長年累月的戰鬥會令人有無法逆轉的疲憊和頹態,尤其是經曆過那種殘忍的廝殺,嚴重的會留下很多心理陰影。所以是不是忍者,基本上一眼就能從神態和狀態看出來。
但是那孩子看著很年輕,意誌似乎還沒有被完全摧殘——要麽就是在外人麵前她把黑暗的那一麵隱藏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