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櫻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不解地望著他,心裏快速思考這種匪夷所思的可能性,會是真的嗎?暗殺她??那又為什麽回絕,還特意跑過來告訴她?
“是誰?”
“抱歉,這個我不方便透露。”宇智波斑說。
他已經泄露了任務內容,如果把雇主都供出來,那就是徹底違約了。按照忍者的傳統,就算是拒絕接任務,那也不能透露其中機密。
而且還不到和鬆濤恭平撕破臉皮的時候。
但他還是意味深長地提示道:“關於這個,我想,春野醫生心裏應該有些頭緒吧。”
春野櫻歎了口氣,如果非要說自己在這個陌生的年代樹立了什麽敵人,也就是村田了。沒想到自己的置之不理,最後居然會演變成這種地步。
“您今日來告訴我這個消息,是想到得到什麽呢?”她謹慎地問道。
宇智波斑不會無緣無故地來提醒她,正如天上沒有掉下來的餡餅。
可她猜不出來他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麽好處,她也沒有什麽能回報他的提醒。
宇智波斑似乎是笑了一下,眼裏染了些笑意。
他喜歡和聰明人說話,雙方都省時省力。
“你現在是一個流浪忍者,失去了忍族的庇護,”他點出她的現狀,提出來意,“而我們宇智波一族,現在正好缺少醫療忍者。”
春野櫻挑眉:“你是說……希望我能為你的族人醫治?”
“不是現在,”宇智波斑說,“現在並非戰時。不過未來有需要的話,我希望我們可以達成合作。”
他把話說得很客氣,可其實心裏就是想要一個醫療忍者。
到他們那裏去。
春野櫻有些奇怪,如果僅僅是這樣,她也沒什麽不能答應的——拋開她和宇智波斑的個人恩怨的話。他大可讓宇智波的人直接到這裏來,作為病人,她會一視同仁地接待醫治。
察覺到她猶豫的態度和懷疑的眼神,宇智波斑順理成章把心裏所想說出來:“如果你能成為我族的醫療忍者,你便可以搬入宇智波一族內部,這樣也能提防日後的暗殺。”
“……但是我還是水倉醫館的醫生。”春野櫻眨眨眼,“我不能放棄這裏啊,大家好不容易等來的新的醫生。”
她搬出這種理由來拒絕。
現在,她隻要聽到‘宇智波’這三個字就心煩,她前不久才決定儘量不要提起那個人的名字呢。
這會讓她產生不好的聯想。
“……我明白,隻是你孤身一人在外,未免有些危險。”宇智波斑表麵上做出妥協。
連剛剛他進門都會被嚇到,怎麽也不可能再一個人提心吊膽住在鎮上了吧?太容易被下手了。
春野櫻客氣地笑了笑:“沒關係,我不需要被保護的。”
這次輪到宇智波斑不解地打量她了,黑發男人特意多看了一樣她還輕輕托著毛筆的雙手,真是一點曾經使用過武器的痕跡都沒有,看來她確實沒有在戰鬥方麵被培養。
他以為她會接受他的好意的。
為什麽不呢?像她這樣流落在外的忍者,既然當了平民的醫生,就說明已經接不到忍者的任務了。她身邊也沒有同類——忍者是不可能真正融入平民的。
等有一天其他人發現了她忍者的身份,人們會畏懼她的。
忍者是雇傭兵、是殺人的工具,哪怕她看起來再不像個忍者,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況且戰亂時代,連小族都要依附於大忍族才能生存,她一個人在外漂泊又能撐多久呢?
而最重要的,如果其他的忍族接到了這種任務,也動了和他一樣的心思怎麽辦?一個醫療忍者,誰不想要呢?
簡直就是一塊放在眾人眼皮子底下的金子。
春野櫻完全覺得這些沒必要,雖然很感謝宇智波斑送來的消息,不過即使有人真的來暗殺她,她也可以自保,又不是沒有能力,何必一定要尋求宇智波一族的庇佑。
裏櫻熊熊燃燒:混蛋,不要小瞧她啊!
“不過還是謝謝您的消息,”她客氣道,“如果您的族人需要醫治,隻要讓他們過來就可以了。”
不過宇智波斑今天打定了注意一定要動搖她。
“這很危險……”他語重心長地說,壓下心裏的不解和不滿,他還從來沒有用這種緩和的語氣勸說過誰,“如果情況不好,最後會變成懸賞的。”
“我知道,但我可以——”
宇智波斑打斷她:“下一個接下任務的,很有可能就是千手一族。”
春野櫻臉上隱忍著怒氣的微笑瞬間又消失不見了。
如果一定要承認世界上現在還有誰是她一定打不過的,那肯定包括千手兄弟。
還有眼前這位——六道仙人長子的轉世,是她春野櫻能比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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