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隨巡邏小隊來到了‘案發現場’。
“就是這棵樹,組長大人。”小隊長指道。
宇智波斑上前蹲下查看,借著月光能看清印在樹樁上的小半個拳頭印,他伸出帶著黑色手套的拳頭對著凹痕比了比,要比他的拳頭小很多。
一個身材矮小的人麽?
“隻有十分微弱的查克拉留在樹樁上,我們判斷……”小隊長猶猶豫豫地說,“可能是直接用拳頭打斷的。”
宇智波斑掰下來一小塊木頭碎片放在手裏,確實基本沒有留下什麽,也無法追查到更多線索。
“泉奈,”他突然說,“如果是你,赤手空拳能直接打斷這樣粗細的一棵樹麽?”
被點名的泉奈嘴角抽了一下:“額……應該是不能的。”
他能用火遁把這麽粗的樹燒個精光,但空手不行,而且……就算拿刀硬砍也得砍個半天呢。
宇智波斑拄著膝蓋站起來,淡淡地眺望遠方:“恐怕我也不能。”
“怎麽辦,斑哥?”泉奈忍不住問。
擁有這麽大力氣的忍者,已經足夠讓他們提高警惕了,這不是他們熟悉的任何一個忍族的戰鬥方式,完全沒有頭緒。
而且,這人究竟要乾嘛呢?莫名其妙的打斷一棵樹就走了……
“繼續保持巡邏,先觀察觀察。”和弟弟一樣,斑也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這個能一拳打斷大樹的人,一拳打穿宇智波族地圍牆是完全不成問題的。為了保護族人,他也不得不加強警惕。
“如果還有什麽異常,儘快向我匯報。”他說。
*
晚飯的時候扉間也沒回來。
直到徹底入夜了,千手柱間再一次路過弟弟的房間時,他看到燈亮了才知道人已經回來了。
柱間不滿地重重走了過去,腳步聲在木質走廊上異常響亮。
“扉間,你回來了怎麽不告訴我一聲!?”他猛地拉開門,“還有,既然要去調查情報,中午也要告訴我啊,我等你吃飯等了你那麽久。”
“告訴你做什麽,”坐在桌前看文件的扉間頭也不抬道,“而且你隻是不滿等了那麽久沒吃上飯吧。”
柱間瞪著眼睛:“我沒有!”
這個坐在這裏嘴裏說著如此無情的話的白發男人到底是誰啊?真的是他的弟弟麽?誰能把小時候還沒有這麽犀利的弟弟還給啊!
見扉間根本不搭理自己,他隻好走過去也一並在矮桌旁坐下,弟弟正在專注地看一摞文件。
發現那是自己偷懶沒看的族務之後,柱間不免有些心虛。
不過本著對弟弟的擔憂,他裝作沒有看懂,笑著問道:“扉間,你今天出去打探什麽了啊?現在也不是戰時,也沒什麽任務啊。”
千手扉間寫字的手頓了一下。
不過這讓他想起今天春野醫生寫的那一手歪歪扭扭的字。
白發男人緩緩抬眼,上次他已經和大哥有了分歧,今天若是知道他是繼續調查那個粉發女孩兒,免不了聽一頓嘮叨,於是他乾脆接著低頭寫字,沒什麽感情起伏地說:“沒什麽。”
柱間一愣。
以前他問他去哪兒乾嘛的時候,扉間可都是如實上報的,尤其涉及到情報,他更是事無巨細,比他還要認真。
今天這是有什麽不能說的?
他呆呆地跪坐在那裏半晌,思索了半天各種可能性,終於挑選出一個看似最不可能但最合理的解釋。
於是他了然地露出一個理解的笑容,欣慰的拍拍弟弟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扉間啊,你也長大了啊。”
他還以為弟弟會喜歡哪個族裏的女性的,沒想到居然是外麵的。不過問題不大,千手是包容的一族,而且父親也不在了,身為如今的家主,這點事他還是能做得了主的。
隻要弟弟喜歡就行。
千手扉間:……?
他難以置信地抬頭,就看見柱間笑得一臉……滿足與蕩漾,周圍似乎都能開出一朵朵粉色小花,扉間頓時心裏一陣惡寒。
“你能不能別笑得這麽惡心。”
柱間還是保持著一樣的笑容點了點頭:“嗯嗯。”
扉間隻覺得太陽穴處的血管在突突地跳,頭疼道:“我不管你到底在想什麽,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些事情。”
“哎呀,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承——”
為了及時止損,也為了接下來的日子裏不被煩死,扉間乾脆破罐子破摔,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指著後邊一個櫃子說:“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