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依舊很懵:“為什麽不起作用?怎麽會不起作用?”
春野櫻笑笑:“嘛……我們那裏學習醫術的方法和培養的方式都有可能和普遍意義上的不同。”
作為醫療忍者,首先在學習的過程中就要辨別很多毒藥,而且這是曾經忍者們最經常使用的攻擊方式,甚至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在某些任務當中。
忍者的絕大多數時間並非是正麵戰鬥,很多時候也會為了避免戰鬥、避免弄出太大的動靜或者引起慌亂,而選擇更加隱蔽的手段。
有些用毒的高手,甚至能讓經驗豐富的老練忍者在陰溝裏翻船。很多萃取或者特殊處理過的毒藥都能做到無色無味,下在食物或者清水當中根本無法發現,而她當年成為醫療忍者的過程中,首先要解決的就是這個問題。
同一個小隊出任務,同樣中毒的情況下,如果連醫療忍者也一同倒下了,那麽配備醫療忍者也就完全失去了意義。所以,後期木葉的醫療忍者本身就有很強的抗毒能力,普通的毒藥、病菌,她都完全能做到免疫。
這個島嶼上蚊蟲叮咬傳播的疾病,對於這些海賊海軍來說可能很嚴重,不過在春野櫻身上,也就是多起了兩個小紅點兒而已。
白胡子有些憂心忡忡道:“真的不會出事嗎?”
看著小姑娘細胳膊細腿的,又這麽孱弱(比起他們來說),偉大航路上隨便一陣風好像就能直接把她吹跑,就更別說極端天氣了。如果他是羅傑,遇到大風大雨的,他都不敢讓她在甲板上多待著。
春野櫻笑眯眯地說:“真的不會的。”
但羅傑依舊在擔憂地皺眉:“好吧……那你之後要怎麽做?”
春野櫻扭頭問卡普:“這些針管針頭我都可以用,對吧?”
卡普大度的揮揮手:“隨便用,不夠我再回軍艦上給你拿。”
不過他似乎是想到什麽一樣,臉上沒有露出平時那種輕鬆的笑容,雷利看起來也若有所思。
接下來,春野櫻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當中,把昨天萃取出的藥劑挨個取幾滴注入手臂內側,然後說道:“接下來就隻需要等待哪種藥物能真正起作用了。”
馬爾科遲疑地問:“這樣……怎麽分辨?我是說,你能分得清到底是哪個在其作用嗎?”
春野櫻點點頭:“我有自己的辦法。”
隻要用最少量的查克拉去檢查,她就知道藥物是如何在她體內運轉的,平時使用醫療忍術時使用的也是這種查克拉,能精準有效地讓她知道病人的身體狀況。
隻不過在這裏,她不想那麽明目張膽地用查克拉去檢查白胡子船上的病人——她沒辦法解釋那到底是什麽。
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讓檢查的查克拉在自己身體上運轉,如此微量的查克拉,應該是不會被這些人察覺的。
“我們接下來、就隻需要等著就好了?”羅傑好奇地看著她手臂上注射進藥物的幾個地方,他倒是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麽名頭,“小櫻你還真是好厲害啊!我都完全沒見過像你這樣的醫生。”
這就更讓他好奇那個忍者村了。
相信在村子裏,小櫻應該就是又年輕又有能力的醫生,他走過這麽多地方、見識過這麽多人,很多海賊團上的船醫根本就是半吊子,馬爾科他都眼饞很久了。
隻是馬爾科很小的時候就跟著白胡子,就像香克斯、巴基和他們一樣親密,他根本挖不來牆角,所以隻好作罷。
如果有機會能讓小櫻留在船上就好了……隻可惜一個是她自己沒有這樣的心思,另一個是她的實力在偉大航路上跟著他們一起航行也很困難。
並不是說他們沒辦法保護她的安全,也不是嫌她麻煩,隻是很多島嶼都是極端天氣、極端環境,他們這些過慣了海上的日子、早就不在意的男人們對付對付也就罷了,小櫻要是跟著他們就太辛苦了。
“小櫻,等一會兒你找到了解藥之後,可以和我回船上單獨說幾句話嗎?”雷利突然說。
春野櫻愣了一下,不過點點頭:“好。”
卡普多看了雷利一眼,他大概已經猜到雷利要說什麽了,小櫻這個孩子人很好、心地也善良,她明明可以選擇冷眼旁觀——畢竟羅傑海賊團隻是答應讓她乘船而已,而且是羅傑這個家夥自說自話非要去找什麽忍者的,並非是小櫻有求於他。
所以,她完全可以假裝自己不會醫術。
但她還是主動提出幫忙了。
不過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她說她是來自‘火之國’,一個連他們海軍和羅傑海賊團都不知道地地方,這個什麽完全與世隔絕的國家和神秘的忍者村,他們一開始其實並不相信。
不過當時他們也都沒有戳穿她的意思,畢竟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又和他們一點都不認識,她不想真正透露自己的身份和來處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願意說,他們也就不強求。
但現在看來,她說的還真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