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馬爾科’就是對方的船醫了,春野櫻期待自己會見到一個一樣留著白色胡子、見多識廣的老爺爺之類的角色,鑒於這些海賊和海軍的平均年齡都不小。
“唔……你確定嗎?”羅傑遲疑地說,“白胡子昨天告訴我,那些生病的船員也有可能把病症傳染給其他人,如果你就這麽過去的話……”
這就是為什麽昨天他剛和白胡子切磋交流了兩下就不再打了,在大海上這麽多年,羅傑還真的很少見到白胡子如此發愁的時候,有傳染性的疾病對於一個海賊團來說確實是棘手的麻煩。
雷利說:“如果你也得病的話,怎麽辦?”
他和羅傑在海上這麽多年,就從來沒有生病的時候,他們的身體素質異於常人,能免疫普通的病菌。但是對於實力較為普通的船員來說,生病就是常事了,更別說香克斯和巴基小的時候幾乎每年都要得一次流感。
春野櫻皺眉道:“如果白胡子的船上出現傳染症狀,那就證明我們船上也快了,如果不在還能夠製止的時候及時作出反應,說不定後麵越拖越麻煩。”
“……你懂得醫理嗎?”羅傑好奇道。
他見過幾次白胡子海賊團的馬爾科,和春野櫻差不多的年齡,對於一個醫生來說或許很年輕,但是對於一個水手或者海賊來說,就完全不小了。
不過他確實是一位優秀的醫生,比他們見過的絕大多數醫生都好,而且有著非常罕見的幻獸種惡魔果實能力。
如果不是雙子峽那位燈塔看守員堅持不跟他們上船的話,那馬爾科就是新世界海賊當中數一數二的船醫了。連他都拿這種蚊蟲叮咬的病沒有辦法,羅傑和雷利也不認為還有誰能解決這種麻煩的疾病。
或許海軍和世界政府的科學家可以,但是他們又不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這種偏僻的地方。
春野櫻點頭:“我會儘力試試看的,在我的村子裏,我也和我的師傅學習醫術。”
這麽說都有點謙虛了,畢竟如果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在四戰結束之後木葉病院就要重建了,而她馬上就會成為新的一把手——至於師傅大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喝酒打牌過上美好的退休生活了。
考慮到現在船員們的狀態,以及和白胡子的交情,再加上現在還有一軍艦的海軍在旁邊虎視眈眈,羅傑幾乎就要點下這個頭了。
但是雷利說:“我依然覺得太危險了,如果真的有傳染性,你的抵抗力弱於我們兩個,不如我們兩個去看看情況,再把情況轉述給你。”
春野櫻的心因為雷利體貼的想法而溫暖了一下,現在在他們眼裏,她不是一個優秀的醫療忍者,而隻是一個希望能幫得上忙的、會些醫術(但具體也不知道是多少)的姑娘。
他們確實在儘可能地讓她留在安全的範圍內。
不過春野櫻依舊說:“我還是應該親眼去看看,作為醫生,如果不能親眼看到病情就很容易誤診,這裏條件有限,我們還是儘快處理這個病症、不要浪費醫療資源比較好。”
尤其是之前他們經曆過一次大的風暴,損失了一部分物資,可能剩下的藥物和器材都不多了,容不得出錯。
兩人對視一眼,最後羅傑點頭道:“好吧,不過我要去先打個招呼。”
他們和白胡子怎麽也是敵人。
沒過多久,他們就安排春野櫻在沙灘上和馬爾科見麵,讓春野櫻驚訝的是,對方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雖然發型有點……新奇,不過春野櫻向來知道不能以貌取人。
不過至少這個年輕的醫生不再折騰自己的胡子了(裏櫻:他還沒到那個年齡吧我說!),讓她的眼睛暫時換了一種風格去適應。
馬爾科也上下打量著春野櫻,剛剛從船上下來的時候,他從遠處看著這個身影時就在想了——雖然很令人印象深刻的漂亮,但……怎麽看怎麽像是個平民啊。
越近看就越像。
醫生這個職業嘛,自然是越老看起來越值得信任(通常是這樣,雖然也有出錯的時候),不過馬爾科自己也被詢問了很多回、年齡更小的時候更是經常被不信任的目光看著,他深知那種感受。
好在老爹和大家都一直信任著他。
隻是,這一次陌生島嶼上的蚊蟲也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的不死鳥火焰能夠一定程度地抑製病情的發展,然而並不能徹底根本地醫治。
馬爾科沒有對春野櫻表示懷疑,而是開門見山地問:“你就是羅傑海賊團的新船醫?”
“呃,不不。”春野櫻馬上擺手,“我隻是搭個順風船而已。”
馬爾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你們船上的病人是什麽症狀?”
“才剛剛開始發燒而已,暫時看不出太多其他的,所以我想提前來看一看你們船上病人的情況,到時候也好有個準備。”春野櫻道。
馬爾科歎息一聲:“我已經用上了常用的抗生素,但是沒有一個真的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