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櫻連忙打斷爭吵:“那個,調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泉奈露出‘有我在當然沒問題’的表情,道:“很順利,但是中間有很多牽線的人,還要進一步調查,不過下一個已經有頭緒了。”
扉間跟著點頭:“是的,他們的接線人不是隨時都在,這個雜貨店老板也不知道他們具體的行蹤,下次接線人來這裏是兩天後。”
“兩天啊……”春野櫻皺眉喃喃,“這兩天的時間,要是還有人來買藥怎麽辦?”
“不用擔心,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了。”扉間環著手臂,十分可靠地說,“我們已經把店裏現在有的藥都銷毀了。”
“而且用寫輪眼下的暗示會讓這個老板認為是藥賣光了,而不是被我們銷毀,也不會主動去聯係上線告發。”泉奈補充道。
柱間再次欣慰地點頭:“扉間和泉奈合作的真好啊,沒想到你們這麽合得來!”
對麵兩個人紛紛露出被侮辱的表情。
“那現在怎麽說?兩天之後我們還在這裏匯合,繼續調查嗎?”柱間主動問道。
在另外兩個人想搖頭說不的時候,春野櫻馬上狂點頭:“好啊,為什麽不在接線人會出現的地點附近匯合呢?在哪裏啊?”
柱間隱晦地遞來一個讚許的眼神:乾得漂亮!
因為櫻先點頭了,他現在也不好反駁她的意思,隻好不情願地說出一個地點,在坪塚鎮的另一邊。
“這件事我們得匯報給憐姬大人。”春野櫻又說,“到時候主謀被找出來,一定要有人承擔這個罪名,而且還要儘快通知到所有買了藥的人,防止他們病情反複再次引起瘟疫。”
“好,”泉奈應道,“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見大哥抬手要說再見,扉間眼疾手快地一把壓住柱間要抬起來的胳膊:“我們也跟著去。”
他瞪了大哥一眼,就說他傻!這種機會怎麽能被宇智波獨攬了去?既然他們千手也在這件事中出了力,就絕對不能讓他們的辛苦白費。
到大名府通報之後,很快他們就再次見到憐姬。
“誒?我倒是有聽說過有這麽個事情,但是稍微打聽一下,發現那些吃了藥的人確實在第二天就好起來了,我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憐姬猶豫著說。
“如果要是有真正的好辦法能那麽快速就治好霍亂,我會跟您直接說的啦。”春野櫻道。
“哎……不是這個原因,我以為定價高是因為那些製藥的藥材很難得,沒辦法大批量生產的緣故。”憐姬歎氣。
本來以為瘟疫馬上要結束,現在突然出現這麽一件事,其實還有些麻煩。如果說那些城鎮村莊裏有個別富裕的人家能買的起這種天價的藥,那許多也被傳染霍亂的貴族幾乎都購買了。
幸虧這件事發現的早,不然到時候打他們一個猝不及防,真是完全沒有應對的辦法。
“那麽,距離病情的反複還有多少時間留給我們?”憐姬問。
“至少不是這兩天,我們還有一段時間。”
憐姬又看向跟在春野櫻身後的幾個男忍者,感歎道:“之前我一直以為千手和宇智波是死對頭,現在你們也會一起調查,真是太好了。兩個頂尖的忍族合作起來的效率也高,正如這次即將到來的危機,發現的很及時。”
扉間和泉奈都很想說這隻是偶然,要是有選擇,和千手/宇智波合作是世界上最後一個他們會選擇的事情——不,寧死都不要!
但是柱間卻笑著說:“我也是這樣想的,如果兩族能一直和平相處就好了。”
憐姬點頭:“之前的火之國真是太亂了,國內都一直在不停內鬥,到底像什麽樣子!”
前大名沉迷女色,不務正業,權力自然下放到了各個貴族當中,明爭暗鬥的派係會雇傭不同家族的忍者開動戰爭,而正是隨著這些發動戰爭的貴族的指令,忍者之間才永無安寧。
到了春野櫻那個時候,本國的忍者基本沒有再內鬥的情況了,出現戰爭幾乎都是不同大國之間,前幾次的忍界大戰就是這個緣故。現在的忍者們雖然有不同的居所,但沒有具體的國別之分,誰出錢就為誰效命。
剛剛從忍者學校畢業的時候,他們總是嫌棄那些D級任務太無聊、太簡單,可是到了現在春野櫻才後知後覺的回過味來,那不就是最好的嗎?
就像許多沒有經曆過戰爭的人總是盼望著戰爭一樣,很多年紀小的忍者總是期盼那些高危險級別的任務,等真正遇到了又發現,根本沒有那麽刺激,而是一不小心真的會搭上性命。
說到底,忍者這種職業,就應該隨著時代的發展慢慢弱化。6、7歲的小孩子就要被迫上戰場,十幾歲的未成年人連身心都沒有發育完全就在暗部任職、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根本就是完全畸形的東西。
從前沒有人在乎忍者的命,跟別說心理健不健康了,但是隨著春野櫻對醫學的深入學習和研究,這恰是人們最容易忽略但是十分嚴重的問題。
沒有人是例外,人類的心理是脆弱的,她也不例外。哪怕現在距離四戰已經過去一段時間,夜裏夢中她還是會回到充滿硝煙和血腥氣息的戰場,那些倒在地上還帶著溫熱的屍體、那些曾經熟悉的臉孔眼神逐漸變得空洞,那些來不及說道別和再見就不得不拋下離開繼續戰鬥的無奈……
她很慶幸卡卡西老師還是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