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村族長馬上皺眉,在健拓身後小聲提醒:“健拓,別這麽說,很沒禮貌。”
健拓隻是翻了個白眼,輕飄飄地揮手:“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誌村族長一副無奈的樣子搖搖頭,他說什麽話健拓從來都不肯聽。他確實是族中年輕一代裏最有天賦的忍者,但奈何二十過半將近三十的人了,依舊沒學會如何做人。
真正在所有意義上強大的人,是永遠不會嘲笑、輕視弱小的。隻用忍者的實力去衡量人的價值、去衡量一切也是不明智的,他聽說過春野醫生的名字,雖然沒有具體了解她的水平,但她被大名府選中,肯定有其中的道理。
而且那個奈良舞是奈良族長最近非常看重的人,這麽小的年齡就受到木葉高層的重視,未來一定也會擔當重要的職位。
現在這麽多忍族都聚集在一個村子裏,他們之間就不再是冷冰冰刀劍相向的關係了,很多時候必須學會如何圓滑地去相處,他們畢竟是最後一個加入村子的。
“這次任務途中你儘量少說點話吧。”誌村族長對健拓說道,也不想聽他反駁的話,直接離開了。
但春野櫻在聽到健拓和同族吐槽自己的時候,那股怒火反而平息了,反而有點想笑。
如果她沒有做過那個夢,18歲的春野櫻肯定上去就揪著人家的領子大聲問‘你什麽意思!?’,但現在,她壓根就懶得計較。
成為木葉醫療部部長之後,她才大開眼界,世界上就是什麽人都有。既然有好相處的正常人,就肯定有不正常的精神病,她更是見過各種奇葩病人和家屬,要是次次她都拎著別人領子質問,醫療部都不夠重建的。
所以現在的春野櫻學會了直接無視,甚至能一笑置之。
見春野老師不再一副隨時衝上去的樣子,奈良舞在心裏鬆了口氣。
就像族長囑咐的那樣,即使現在她被春野老師看中,跟著一起學習記賬,但也不代表她就能一直擁有這份機會。猿飛和誌村接連加入,下一個又會是哪個忍族?
雖然各個忍族整體實力一直比不上千手和宇智波,但依舊人才濟濟,她放在人堆兒裏實在是太不出挑了,說不定也有人像她一樣擅長擺弄那些數字呢。
而且,用族長的話說,他們沒有挑選千手或者宇智波來接替這個重要的位置,或許正是想要展示他們的確在接納其他忍族,但這個機會不是非得給奈良一族不可。
所以,她不想惹事。
尤其是那個誌村健拓也是個副族長,她怎麽能因為自己的關係,最後讓奈良全族跟著受牽連呢?
萬一事情鬨大了就不好了。
但奈良舞不免還是有些低落——誌村健拓某種程度上說的也沒錯。
她確實用不上刃具包裏的東西,跟著大部隊走,如果真的遇到什麽事情,也輪不到她這個三腳貓功夫出手。以前她不是沒有偷偷希望自己也能變強一些,但是她的查克拉量天生就少,豬鹿蝶的組合招式在戰場上需要更持久的影子術,她沒辦法維持那麽久。
春野老師依舊認真地對她講解刃具包中需要帶的必需品,除了武器以外,還配置了一些兵糧丸以備不時之需,還有一些能解開常見毒藥的解藥等等。
“雖然這對你來說隻能算一次模擬任務,但在每個小細節上都要做好,這樣等以後你自己能夠獨當一麵出任務時,就不會手忙腳亂了。”春野櫻說,她指了指自己腰間的小包,“看,我也帶著一個和你差不多的,裏麵裝著的都是我常用的東西,雖然現在大名府已經禁止戰爭了,但誰能保證永遠都不會發生衝突呢?多做一些準備總是好的。”
奈良舞點點頭,試圖記住她說的每一項,然後猶豫不決地問:“以後我也有出任務的機會嗎?”
春野櫻給了她一個奇怪的眼神,隨即想起來現在木葉還沒有建立起忍者體係,便耐心地解釋說:“之後會有更完善的體係,到時候你也會找到自己能做的任務,對於忍者來說,戰爭和暗殺不是一切。”
奈良舞臉上這才有了點兒笑意,她好奇地說:“這些解藥和常用藥,都是老師你自己配製的嗎”
“嗯……大部分配方都來自我,”她回答道,“不過基本上不是我親自做出來的,千手一族一直都很擅長培養草藥,現在村子裏配備的一般都是出自他們之手。”
隻有她的刃具包裏是她以前自己做的,現在統一任務和日常消耗比較大,已經完全交給千手一族了,這也是他們本來就擅長的事情。
奈良舞微微睜大雙眼,再一次感覺到了加入忍村的好處。
豬鹿蝶三族都不是很擅長醫療忍術的類型,所以很多時候他們不得不請外麵的醫生。但是要知道,醫生們是從來不會分享自己的藥方的,畢竟他們是用這個來賺錢,所以他們每次都必須向醫生們購買配好的各種藥物。
戰爭頻發,為了減少受傷族人們的痛苦,他們每年都在醫療上花費大價錢。
但現在加入了木葉,春野老師不僅無私地分享了她的配藥,從此以後再也不用擔心缺藥少藥了,而且村子裏的所有人都可以用。
她很慶幸族長那麽快就做了加入結盟的決定,如果太晚的話,說不定現在她的位置就是別人的了。
沒過幾分鍾,扉間和泉奈先來了(泉奈不情願地被扉間抓著用飛雷神轉移來的),告訴大家柱間和斑因為事務繁忙被牽絆了,不能提前抵達集合點,不過一定會在規定時間之前到達,不讓大家等。
奈良舞忍不住想,這就是柱間大人、斑大人和誌村健拓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