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詭異的感覺爬上宇智波斑的後背。
他猛地抬起頭,眉頭緊皺,再次向火核確認:“那個人讓你轉交的時候具體是怎麽說的?”
“呃,”火核陷入了回憶,“我派人去問,追查到好幾個人,全部都是轉交,所有這些中間者的身份都是平民,而且最後就查不到源頭了……我們能找到的第一個人甚至不記得自己做過這件事。”
扉間也皺眉,道:“可能是特殊的忍術抹掉了那個人的記憶。”
柱間眨眨眼,他知道有些忍術能做到一些非凡的事情,但是還從未親眼見過。說實話,如果忍者們想要保護什麽秘密,通常不會費這個功夫——沒有任何人比死人更能保守一個秘密。
“所以上麵寫著是誰來信了?”泉奈問,他這個角度看不到斑哥手裏的信封。
“……是居森一族。”斑猶豫著說。
房間裏突然陷入一陣沉默,火核不明白地看了看四個人,不知道為什麽他們一下子都變得如此古怪。
這是個巧合嗎?
他們剛剛正好談到了居森一族,距離火核進來之前也不過是幾分鍾的事情。
天下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嗎?
如果這四個人都不是忍者,或許他們還會相信,但是一旦這個世界上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奇妙忍術,他們就不得不懷疑。
“呃,對了。”火核想起來自己還沒有真正回答族長的問題,“那個平民轉交信件的時候說法確實很奇怪……他看起來並不認識我,也不知道這封信到底要送給誰,但是拜托我把這封信送到客棧的這個房間。”
四個人都為這種奇怪的說**住。
他們一共才在這個房間裏待了多久?
為什麽說的就好像……對方提前‘預知’了這件事一樣呢?
“如果對方找到不同平民轉交,那一定需要花很長時間傳遞,最有可能的就是提前預知,不然不可能做到。”扉間分析道,“而且正常來說我們今天結盟儀式之後就會散了,突然決定在這裏談話完全是偶然發生的事情,如果是在得知我們來到這裏之後才讓人送信,不會這麽快就送過來。”
泉奈有點不可置信:“……真的能有預知未來的忍術嗎?”
柱間搖頭表示不讚同:“如果未來一定是既定的,那現在大家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麽意義?”
然而斑卻說:“但是他們確實用某種手段預測到了我們今天的談話,甚至知道具體的房間號,說明‘未來’不是那麽偶然的事情。”
其他幾個人都無法反駁。
火核已經徹底被繞的雲裏霧裏了。
“火核,你再去試著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新的線索。”斑說。
又隻剩下四個人之後,柱間才問:“所以居森一族寫信到底是什麽事情?聽你們剛才那麽說,我以為他們從來不會主動聯係其他忍者呢。”
斑把信封拆開,裏麵的內容很簡單,隻是希望能與他們——宇智波族長、千手族長,和春野醫生進行一場談話。位置就在坪塚鎮,兩天後。
“……如果是和結盟有關的事情,”扉間懷疑地說,“為什麽要叫上櫻?”
“你不會認為跟蹤櫻的和居森一族有關吧?”柱間問,他幾乎一瞬間就猜到了弟弟在想什麽,搖頭說,“我覺得不會,這樣做太奇怪了,而且他們既然有某種手段能預測,說明他們也一定知道櫻和我們的關係,跟蹤者是不會主動把自己送上門來的。”
“但是我們必須要考慮到這個可能性,”扉間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思路,“我最後沒有追查到那個跟蹤櫻的人,而且居森一族的族地一直是在結界保護內的,外人無法發現也無法接觸,所以——說不定呢?考慮到所有的因素,實在不能排除是他們的可能性。”
“兩天之後我們就會有答案了,”斑環著手臂說,“不管是什麽。”
“……所以這就是居森一族一直避世的原因。”一直沒參與對話的泉奈突然說。
其他三個人都望著他。
“我的意思是,他們能預測到什麽東西,”泉奈比劃著試圖解釋自己,“這是一種過於強大的能力,知道的人要麽希望得到它、要麽希望毀滅它,所以居森一族選擇隱匿起來,大概也是一種拒絕所有外界的信號吧。”
如果徹底不再參與這一切,或許才能獲得徹底的清淨。
“但是我不太明白為什麽他們這個時候選擇站出來。”柱間摸著下巴。“如果千年以前就決定淡出人們的視野,為什麽這個時候突然要和我們見麵呢?如果不是你們兩個剛剛提到了居森一族,我都完全不知道他們還存在。”
“沒有人能確定他們是否存在。”扉間說,“不過我也不認為這是個明智的選擇——即使剛剛我們還在說希望能有居森一族的結界術幫忙建立新的忍村,但是……這是一招險棋,他們暴露了自己的存在,也讓我們推測出來他們有某種預測的能力。”
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四個都不是那種野心勃勃的人。千手和宇智波兩族都已經疲憊不堪了,現在他們隻想獲得和平。
如果換成任何一個另外的忍族族長,都有可能發生衝突。
“而且還涉及到櫻。”泉奈忍不住擔憂。
和櫻又有什麽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