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四次忍界大戰開始之前,沒有人知道黑絕到底把那麽多白絕藏在哪裏。即使白絕本身的戰鬥力並不算高,但是十萬的數量也夠讓大家夥兒頭疼好一陣子。
原來是藏在深不見人的地底。
所以他們一直在追蹤的是黑絕的痕跡——一直在盯著她的根本就不是什麽忍者,而是黑絕。
思維定式讓她以為跟蹤她的肯定是個忍者,她從來都沒往這個方向想過!
春野櫻知道黑絕在千年以來一直伺機尋找複活母親大筒木的方法,是它讓宇智波斑最終走上發動戰爭的路。她以為它在宇智波斑晚年時才出現,沒想到是這麽早的時候就默默注視著他們。
誤打誤撞,他們來到了黑絕藏匿白絕的一個據點——這裏的數量絕對不夠十萬,但是放眼望去密密麻麻也很多了,甚至讓人有些渾身不適。
扉間也為眼前的一切震驚了,他站在春野櫻身後,睜大雙眼打量那些似人非人的東西,一時間不能判斷它們到底是什麽——所有人型之物看起來長得都一模一樣,似乎目前正陷入沉睡。
一開始如果他還懷疑是宇智波的話,等到他們越來越往地底深入,扉間越覺得是宇智波的可能性越小。
除非這個人有病,否則沒有人會沒事閒的進入到環境如此惡劣的溶洞內,他甚至一度懷疑盯梢春野櫻的是否還是人類——到底是什麽東西能進入到這裏?
可後來又覺得,這個思路沒什麽意義,能有如此高智慧的肯定是和忍者簽訂契約的忍獸,而宇智波基本上不和什麽動物簽訂契約,他們過於依靠寫輪眼。
但眼前這些似人非人的東西……到底是哪一個盯梢了春野櫻?
“你之前說過你是七屬性對吧?”春野櫻突兀地問。
扉間扭頭:“什麽?我說過嗎……?不過是的,我是全屬性,怎麽了?”
“你知不知道什麽巨型的火屬性忍術?”在微微幽光當中,春野櫻扭頭看向扉間,認真道,“我們得把這裏全都燒了。”
扉間不解地望著她。
石壁上的發光浮遊生物散發的是熒光,而且它們一直在不停緩慢移動,更顯得此時兩個人臉上反射的微弱光芒有些……幽暗可怖。
“你說什麽?”
“我說,我們得燒了這些‘東西’。”春野櫻重複道。
扉間沒明白:“你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麽?為什麽要燒了它們?”
“……我之後會跟你解釋的,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她焦急地說,“但是相信我,這些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
扉間的眉頭逐漸皺緊了:“你先告訴我,它們和人類是什麽關係?”
突然一下子讓他燒死這些雖然沉睡但顯然還有生命跡象的類人事物未免也太……奇怪了,就算他們是征戰沙場的忍者也一樣,扉間估計這裏至少有上千個個體。
春野櫻沉默了一會兒,道:“它們曾經是人類,但……現在不是了,以後也再也不可能變回來。”
那些是上古時代沉浸在無限月讀中的人類,最後被黑絕從外道魔像當中提取出來,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如果後來他們對戰大筒木輝夜的時候沒能打敗她,那神樹上掛著的那些‘繭’中的人最後也會變成這副模樣。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扉間不是懷疑春野櫻,隻是他對什麽事情都有一種刨根問底的習慣。
“我……”她思索著應該如何解釋,她至少得給扉間點什麽有用的信息,“我以前和這些東西戰鬥過。”
這她倒是沒撒謊,所有參與了忍界第四次大戰的人都和白絕戰鬥過。
不太禮貌地說,柱間和扉間還依托了白絕的身體穢土轉生了呢。
“噢……”扉間發出了一點懊悔的聲音,他們都儘量不提起春野櫻的過去,以免讓她想起什麽傷心事,但這次無意中他可能被迫讓她回憶了,“所以他們是中了什麽特殊的忍術才會變成這樣?”
“是的,”就是無限月讀,“它們已經算不上正常的人類了,反正……如果有人能掌控某些忍術,他就能把這些‘類人’當做自己的武器,這裏的數量太多了,如果有一天掌握了這樣技能的人打算攻擊新建立的村子……”
扉間不知道這些東西的真正攻擊力,但是一聽到這個可能性,他馬上緊繃了,他們可能毫無招架之力。
之所以春野櫻會這麽說,他假設她以前真的和會那種控製忍術的人戰鬥過。
在忍者的世界當中,沒有太多正義,他們必須為自己考慮。哪怕扉間的良知在某一瞬間提醒他,這些東西以前和他是一樣的人類,現在他也已經放下了猶豫。
“好吧,我相信你。”扉間說,“但是在這裏用大型的火遁,我也不知道最後會出現什麽後果。”
空氣的成分未知、或許會爆炸,過於炎熱的溫度也可能讓這裏坍塌。
“等等,”春野櫻又突然說,“在那之前,我們先把這些礦石帶走。”
扉間沉默地扭頭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怎麽?”春野櫻麵不改色地反問,“都已經看到了,反正被埋在這裏也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