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叔。”
解語花很有禮貌,進來之後雙手垂立,站在吳二白麵前,畢恭畢敬喊了一聲。
吳二白將書放到一旁。
他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十分優秀的孩子,心裏暗自歎口氣,“小斜和小墨兄弟倆,什麽時候才可以這麽沉穩?”
“雨臣,找我何事?”
吳二白態度很溫和,他一向欣賞解語花。
這個孩子八歲起獨自撐起解家。
這麽多年經曆過各種風雨,解家不僅沒有沒落,反倒是開始蒸蒸日上。
雖說還有一些老家夥背後搞小動作,不過在解語花淩厲地手段下,愣是壓了下去。
因此吳二白麵對解語花,很少以長輩的姿態自居,通常以平等態度溝通。
“二叔,小墨呢?”
解語花乾脆利落,直接提出疑問,“他說過來找您,我怎麽沒看見他的身影?
“哦,你問那臭小子。”
吳二白點根煙,吸了一口。
慢悠悠開口道:“前麵路被裘德考手下人炸塌,他帶幾個夥計先去探路。”
“二叔,小墨身上有傷,為何不讓手下人去?”解語花微微皺起眉頭。
沉默片刻說道:“這裏情況複雜,裘德考手下帶有重型武器,小墨隻帶了幾個夥計,會不會出現什麽不可控的情況?”
“放心吧,他帶的幾個夥計,經驗豐富。”
吳二白笑了笑,淡淡地說道:“他該長大了,有些責任也需要扛起來,這就是宿命。”
他右手彈了彈煙灰,左手輕輕敲擊扶手。
半響後開口說道:“雨臣,據我觀察,小墨跟你關係很好,而我們吳家和你們解家有姻親關係,所以希望以後你們兄弟可以守望相助。”
說到這裏,吳二白停頓片刻,歎口氣,“那臭小子性格有些跳脫,我希望你能儘量看護他,畢竟你們年輕人相互溝通,更方便一些。”
“當然,你可以選擇拒絕,這隻不過是我身為叔叔的一個小心願。”
“二叔,您放心,我會竭儘所能護著小墨。”解語花毫不猶豫。
不知道是跟自己說的,還是向吳二白保證。
總之這話脫口而出,“隻要我還在,就不會讓他受到委屈。”
說完後,解語花自己都吃了一驚。
多年來,他從不對任何人做出承諾,因為言出必行是他的準則。
這說出口,就意味著他將背負一生的誓言。
同樣也意味著,他將吳墨徹底納入自己的保護圈。
可是想到那個眼神清澈乾淨,攬著肩膀說會護著自己的男孩,轉瞬間,解語花又釋然了。
“少爺,我們已經走了三個多小時,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身後一個夥計喘著粗氣,衝著前方吳墨喊道:“哥幾個,真有點跟不上了。”
吳墨正在觀察四周情況,聞聽此言,停下腳步。
回頭撇了一眼,已經滿頭大汗的幾個夥計,皺著眉頭說道:“你們也是吳家老人,體力就這樣?”
“不是,少爺,不是哥幾個體力不行。”
帶頭夥計扶著膝蓋,不住大喘氣,“是您這體力太好了,我們屬實沒想到,少爺您這麽強悍。”
“行了,你們幾個先在這休息,我上去看看周圍地勢情況。”
吳墨指向旁邊一棵參天古樹,沒等幾人說話,三兩下便竄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