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嘴裡叼著根煙,蹲在地上修車。
抬頭瞅了一眼天空,心中暗自盤算,半小時後會有一場大雨。
雨量不小,恐怕會引起塌方。
吳墨將工具往地上一扔,鬱悶地罵了一句,“媽的,唐三藏取經也沒這麼費勁吧?”
“嘮叨什麼呢?車子修怎麼樣了?”林楓從後邊走過來,正聽到吳墨罵罵咧咧。
“老子出手,還有修不好的車?”
吳墨順嘴回了一句,指著天空說道:“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半小時後這裡會有一場大雨。”
“雨量不小,前麵容易塌方,看來我們今天是不能繼續前進了。”
林楓知道吳墨可以預知天氣。
他回頭望了一眼長長的車隊,略有些憂愁,“靠,這破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不太適合駐紮啊。”
“適不適合也隻能這樣了。”
吳墨眉頭緊鎖,“半個小時,估計還走不到一百米。”
解語花幾個人見吳墨和林楓表情有些為難,紛紛湊了過來。
黑眼鏡吊兒郎當的依靠在車門上,手裡把玩著匕首,笑眯眯地詢問:“二爺,什麼事愁成這樣?”
自打從地龍會出來,他對吳墨的稱呼就改成二爺。
吳斜,解語花幾人也有學有樣,紛紛這樣喊吳墨。
吳墨瞪了黑眼鏡一眼。
二爺就二爺,尾音上挑什麼意思?
你他娘的擱這嘲笑老子呢?
吳墨懶得搭理黑眼鏡,轉頭將事情原委講述給解語花和吳斜四人。
眾人簡單商議一下。
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同意吳墨的提議,原地紮營。
好在這裡還算寬敞,沒有挨著岩壁,有一定安全性。
所謂紮營不是紮下帳篷,是坐在車裡休息。
極端天氣下,帳篷很容易被吹倒刮跑,不如老老實實待在車裡熬過大雨。
半個小時後,大雨如瀑布般傾盆而下。
伴隨雨聲而來的是,前方傳來一陣轟隆隆地悶響聲。
吳墨歎了口氣。
不用看都知道,前麵指定塌方了。
眼下道路都比蜀道都要難。
前邊一塌,繼續前進更是難如登天。
聞聽吳墨歎氣的聲音。
解語花抿了抿嘴角,唇邊溢出一抹輕笑,“二爺,頭疼了?”
二爺這個稱呼從解語花嘴裡吐出來,弄的吳墨雞皮疙瘩起一身。
總讓他有一種二叔就站在自己身後的感覺。
他扭頭轉向解語花,十分牙疼地說,“哥,你能不能好好說話?車裡又沒旁人,你喊什麼二爺?
他抱怨了一句,緊跟著腦子一轉,嘴角流露出古怪的笑容。
懶洋洋地調整一下坐姿,故意慢悠悠地對解語花說:“如果你要是真願意喊,我倒也不介意,多一個有錢的大侄子也挺好玩兒的。”
解語花也不是吃素的。
他翹了翹嘴角,一把薅住吳墨衣領子。
身體前傾貼,拖著長長聲調輕聲道,“我叫,你敢應嗎?”
要不說吳墨要是氣人,真能把人逼瘋。
他沒像以往那樣退縮,反而衝解語花呲牙一笑,挑釁道:“你叫我就敢答應,老子爺都當了,還怕當你叔?”
兩人四目相對,誰也不肯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