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光著膀子露著紋身,右手拎著片刀,殺氣騰騰地站在那罵街。
這要不是在地宮裡麵,下方那些夥計怕是以為自己誤闖了古惑仔的地盤,而吳墨就是那領頭的大哥。
“小墨,你彆亂動了。”
吳斜急的額頭上浸出汗珠,忙三火四的從包裡翻出繃帶,一路小跑著來到吳墨麵前,輕聲說道:“快,哥幫你把後麵傷口包紮...”
吳斜話還未說完,手中繃帶已然到了黑眼鏡手中。
黑眼鏡站在吳墨身後,臉上陰雲密布。
他目光深幽的望著那觸目驚心的後背。
道道傷痕清晰可見。
撕裂開的傷口還在不斷往下流血,有的地方甚至於露出白骨。
黑眼鏡隻覺得一股怒火直衝腦門,差點失去了理智。
好在他僅存的理智提醒他,眼下幫這小祖宗處理傷勢最重要。
至於旁的事情?稍後再說。
終歸會有機會給這地宮裡留下一些紀念品的。
他想到這裡強行壓下怒火,右手搭在吳墨右肩膀處,聲音放輕,耐心說道:“乖,聽話,先把傷口包紮好,之後想要出氣,哥哥陪著你。”
“瞎子,你先扶住小墨,我幫他縫合傷口。”解語花的目光落在吳墨身上,眼神中的擔憂和心疼毫不掩飾。
他想過吳墨會受傷,卻沒想過這麼嚴重。
要是早知道這小混蛋受了這麼重的傷,自己哪裡還舍得動他一根手指頭?
他不禁開始責備自己,怎麼就沒看出這小混球強撐著呢?
就那麼眼睜睜看著他下水,看著他擋在自己身前與怪物戰鬥,看著他甘願冒著危險獨自在祭台跳舞?
解語花越想越恨不得抽死自己。
人就是如此。
倘若傷口出現在自己身上?
哪怕要了半條命,也會故作不在意的擺擺手,告訴旁人無事不用擔憂。
可是一旦自己在意的人受傷。
即使是手指頭割了一個小傷口,那也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替他去受這個罪。
張麒麟上前一步,一聲不吭地按住吳墨左肩膀,沉聲道:“彆動。”
身體被兩位大佬按住,吳墨看不清後麵情況,隻好挺直腰杆站在那裡保持靜止狀態。
解語花從包裡翻出上好的止血藥,又拿出縫合傷口的專用針線,對著吳墨柔聲道:“小墨,你挺著點,現在不適合使用麻藥,縫合時稍微有點疼。”
吳墨頭都不回,滿不在乎道:“哥,我沒事,你縫吧。”
他話說的很硬氣,實則心裡哀歎不已。
“唉,小爺這後背都趕上破棉褲了,縫縫補補再三年嗎?”
“也不知道花哥這針線活咋樣?我這兩天老惹他,不會一不留神給我紋上個王八蛋吧?”
沒有麻藥縫合傷口屬實有些疼。
為了硬撐著不丟麵子,吳墨腦子裡開始胡思亂想。
“哼,鏡哥和老張這倆老家夥絕對是報複,這手勁壓得我肩膀都疼,等我緩過來的,非得找機會壓死他倆,讓他們知道知道小爺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