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她和舅舅明明都約好了要一起回大夏,要在霧海領略大夏獨有的風光,可現在舅舅屍骨已涼,就連死後,竟然也不得安寧。

這兩人一個居心叵測,一個愚忠執拗,她恨透了,也失望透了!

南輕輕對上南晚煙藏著嗜血恨意的眸,心中忽地咯噔一下,竟有幾分慎得慌。

不知為何,明明現在她才是贏家,竟莫名有種南晚煙會翻身做主的錯覺。

高管家一瞬不瞬地盯著南晚煙,驀然語氣沉沉地開口。

“南晚煙,莫先生他的死是個意外,但一切歸根究底,都是因為你搶走了小主子的身份。”

“若是當初你承認自己並非大夏正統,哪裡會有這麼多變數,現在,你也是時候認清現實了!”

“高管家,最該認清現實的人,是你!”南晚煙語氣激動,忍不住攥緊了纖細的手指,紅著眼怒瞪著他。

“你自以為效忠我娘親,為了她,可以鞠躬儘瘁,死而後已,但你竟然連主子都可以認錯,還固執己見地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南輕輕根本就不是娘親的女兒,她身上的那塊玉佩,就是丞相府姨娘偷來的東西,難道你跟她相處這麼久,真的感受不到,她跟娘親沒有絲毫相似之處嗎?!”

“你愧對娘親,愧對舅舅,娘親若是看到你,為了一個冒牌貨處心積慮想讓我死,她必定要再活一次,親手打醒你不可!”

她猩紅的眼底殺意彌漫,那種嗜血的眼神,程書遠瞧著,唇角的笑意都斂了起來,有些心疼。

顧墨寒也瞧著她,抿緊了唇,俊臉上神色沉重,心疼不已。

眾人被南晚煙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所震懾,皆咽了咽嗓子不敢插嘴。

莫允明的死,對於南晚煙來說就是心底的一根刺,若非如此,南晚煙也不會因為此事,跟顧墨寒徹底決裂,毅然決然地離開西野。

高管家用力攥緊拳頭,根本聽不進去南晚煙的話,他咬牙同樣憤怒,站在南輕輕跟前,努力維護道。

“我若做錯了,等到了底下我自然會與主子請罪,用不著你在這裡挑撥離間!”

“而且,我知道自己從未認錯過人,也不後悔做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