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太子身上的氣勢逼人,高管家心驚,立馬抹著淚,手背上的傷口也透出血跡來。

“是老奴失職,王爺,您不在府裡的時候,有人刺探王府,沈侍衛為了救雲側妃還身負重傷,而雲側妃一直哭著喊著,說王府遇刺,您也會不安全,就鬨著要出府……”

“老奴一時著急,見雲側妃跪下求老奴放她出來,便應下了,這才……還請王爺責罰!”

顧墨寒的眼底暗流湧動,沒讓他起身。

“沈予現在怎麼樣了?”

“府醫用儘辦法吊著他的命,情況不太好。”

顧墨寒的臉色很難看,“那群刺客和沈予為什麼會出現在竹瀾院,母妃有沒有受牽連?”

彆人不好說,沈予是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雲雨柔的院子裡的。

高管家的眼神微動,道:“您走之前,特地安排了王府全部兵力在靜禪院,宜妃娘娘沒人敢動,院子裡也始終平靜,那群刺客為什麼把矛頭指向雲側妃,老奴也不清楚,而沈侍衛當時剛回府,著急忙慌地要老奴把這封信交給您。”

“老奴當時揣著信就想要出府,也沒管沈侍衛,當時想著還沒有將您成為太子的消息,告知側妃,便想著先告訴側妃,再給您送信,一會的功夫也不耽誤,誰知道剛進竹瀾院,就看見沈侍衛被刺客所傷,這才大聲呼救……”

說著,他顫顫巍巍地從懷裡掏出一份皺皺巴巴的信,遞給顧墨寒。

“王爺,這就是沈侍衛讓老奴交給您的信,您看看。”

信件?

沈予還讓高管家給他送信了?

是之前的事情查出來了嗎。

顧墨寒的心臟狠狠一跳,伸手接過信件。

“本王知道了。”

他有些猶豫,但還是拆開了信件,等看過信件後,男人的麵色如常,深潭般冷鬱的眸底波瀾不驚,但信紙卻被他捏得越來越皺。

高管家的眼裡閃過一絲暗色,“王爺,沈侍衛的信上可說了什麼?”

“沒什麼。”顧墨寒深吸一口氣,涼意徹骨湧入他的經脈,卻比不上心裡的冷駭讓他難受。

這信確實是沈予的字跡。

信上說了,當年救他的人,跟南晚煙毫無關係。

這件事情調查了這麼多次,都是同一個結果,他也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可令他沒想到的是,南晚煙竟然在及笄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守宮砂。

男人的劍眉越扭越緊,骨節分明的手死死攥著信,用力,信件便碎成了齏粉。

五年後他不敢說,五年前的南晚煙不是口口聲聲說愛他嗎?

既如此,為何在嫁給他之前,甚至是確定嫁給他之前,就已經和彆人暗度陳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