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山麵色冷硬地看著太後,“既然母後早就知道,那前幾日花朝節上,您又為何要催著他們二人要個孩子?”

太後不愧是宮裡的老人,麵不改色嗆聲道:“自然是哀家在演戲,不然他們怎麼多瞞一段時間?”

聞言,一直端莊坐著的戚貴妃突然出聲,淡淡的,卻十分犀利。

“可那日,您說您在王府聽到了孩子的聲音,明顯就是在告訴我們,翼王和翼王妃有孩子,這難道也是為了演戲?”

太後冷瞥了一眼戚貴妃,說得理直氣壯。

“當然了。”

戚貴妃的態度恭謙,話說的卻更犀利了。

“那兒臣就不明白了,您一邊想幫著翼王和翼王妃瞞住皇嗣的事情,一邊又說這樣的話,將他們推向風口浪尖,如此自相矛盾,說不過去吧?”

高手過招,說話都是下足了套的。

南晚煙聽得心驚膽顫,偏偏現在她跟顧墨寒都不適合說話。

太後眯了眼,突然將茶杯重重地摔碎在地。

“哀家若是不做戲做的像一點,今日你還能見著這兩個乖巧的小丫頭嗎?”

“你們現在不就是對著哀家的孫子,孫媳,重孫問責嗎!”

越說越激動,太後又重重的拍了下椅子的扶手處。

“皇帝你自己看看,這才剛傳出來老六和煙兒有兩個女兒,你就喊了這麼多人來,當著先帝的麵,這樣對西野百年一遇的兩個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