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還沒有晚煙這個小丫頭做的好,連自保都做不到,當了十幾年的植物人,痛不欲生。
所以,她唯一能為南晚煙做的,就是儘力幫扶,儘心開導,彆無他法。
南晚煙明白太妃想要幫她緩和與太皇太後之間的關係,但她從來都沒有怨恨、責怪過太皇太後。
“母妃放心,我都明白的。”
“不然的話,我就不會按住顧墨寒,將雲雨柔交給她老人家處理了。”
倒不是她善良,她隻是不想傷了老太太的心,何況雲雨柔她也沒想放過。
太妃聞言,終於鬆了半口氣,她欣慰地笑笑,輕拍了拍南晚煙的手背。
“不是不除她,等孩子生下來後,你想怎麼動她,就怎麼動她!至於墨寒那小子……”
太妃看了一眼南晚煙的神色,確定對方沒有過激後,才忍不住歎道:“他這個孩子,就是太善良了。”
“不過,他之所以會養成這樣的性格,多少跟我也脫不了乾係。”
南晚煙揚眉,“怎麼這麼說?”
太妃搖搖頭,笑容有些苦澀,“他年紀小的時候,我便教育他,要善待身邊所有的人,儘管彆人對你不好,也不能惡語相向,等我們自己掙夠了可以鋒芒畢露的資本,再還回去也不遲。”
“說起來是我太天真,我覺得真誠以待,不管在任何社會裡都能得到好結果,可是……”
她攥緊了手指,“你不知,我沒出事前,顧景山是會常來看看墨寒的,但我出事後,王嬤嬤說,顧景山就再沒有正眼瞧過墨寒了。”
“無論墨寒表現得多優秀,他都不聞不問,甚至時不時故意在其他皇子麵前,挑撥墨寒跟他們的關係。”
“王嬤嬤說,有一次,墨寒和承王他們一起跟著顧景山去打獵,墨寒拚了命地騎馬穿梭在密林裡,為的就是能多狩一些獵物,送回去給他的父皇。”
“卻不想,馬兒不知為何受驚發狂,墨寒就這麼從馬背上滾下來,滑到了山坡下麵。”
“他當時才十歲,傷痕累累,還沒有吃喝,就這麼一個人在錯綜複雜的山林裡尋找回去的路,即便如此,他都強撐著心神,抓到了好些兔子,想著好好表現。”
“可顧景山呢,得知墨寒失蹤後,根本沒有派人去找尋,一直到深夜,墨寒都快暈過去了,才終於找到了駐紮的營帳。”
“當墨寒帶著那些獵物,開心跑到顧景山跟前的時候,顧景山連正眼都沒給他一個,隻是諷刺地說了一句‘作為皇子,如此失態,成何體統’。”
“兒媳,當時墨寒可才十歲啊,一個孩子,隻是想討父親開心罷了,他有何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