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真無邪的笑容裡帶著困惑，秦隱淵眼神漸深，覺得偶爾見南晚煙露出這樣的表情也不錯，唇角掀起舒心的笑意。

“方才本王也說了，實在是皇命難違，但實際上，本王也有私心。”

南晚煙心下一沉，“私心？”

眼前的男人忽然抬眸，看著空中幽冷的彎月，故作惋惜地歎了口氣。

“其實，本王從前有個十分眷戀的人，她的喜怒嗔癡，幾乎占據了本王心裡所有位置，以至於回到天勝以後，本王的眼裡再放不下旁人。”

“但不知為何，從那天見到孟姑娘開始，本王便覺得你很特彆，同你一見如故，不知不覺間，竟是被你吸引了。”

南晚煙莫名心虛地蜷緊了纖細的手指，眼角不著痕跡地抽了抽，“是嗎……”

秦隱淵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笑容漸深，“嗯。”

“孟姑娘的身上有旁人沒有的特質，這些特彆之處，就叫人忍不住探索更多，自然而然的，本王便癡迷上你，漸漸的忘記了從前那個人。”

程書遠將她忘了？

真的假的？

南晚煙詫異地看著他，剛開始還有些將信將疑，但漸漸的，她覺得程書遠可能說的是實話。

畢竟要是他認出自己了，就不可能到現在還跟她演戲。

不過或許這也是孽緣吧，她明明都易容的跟從前截然不同了，卻還是能被這廝給看上，莫非程書遠從一開始喜歡的就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的身材或彆的什麼……

秦隱淵饒有興致地盯著南晚煙臉上的表情變化，清冷的眼底溢出幾分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