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簡直驚歎,“顧墨寒,我生平第一次聽你說人話。”
顧墨寒:“……”
他氣紅了一張臉,咬牙:“本王懶得跟你說話。”
跟南晚煙說話,會折壽!
他看向周圍將士,方才那幾個站在練武場上負重過大的將士們身上,還綁著沉重的沙袋,忘了卸下。
他劍眉一凜,頓時將心思從南晚煙的身上收回來。
他走向將士們,語氣帶了幾分關切。
“你們先把沙袋卸下來,記住不可太快,不要一次性全部取下,否則會加重身體的負擔,容易扭傷拉扯肌肉和韌帶。”
“看好了,要像這樣。”
他取下頭上礙事的鳳翅抹額盔,將它隨意拋給餘副將,而後,親自做示範,俯身一絲不苟幫助其中一人解下沙袋,留下兩個在腿上。
那個小將士的身子一僵,拘謹地擺擺手,“不行不行,王爺這種事情怎麼能勞煩您呢……”
“沒多大事。”顧墨寒的眼睫低垂,剛毅冷峻的臉上多了幾分柔和認真,頭上纏著繃帶,肩膀的傷口也再次開裂,但他不為所動,依舊細致幫助將士們卸下沙袋的重負。
“都按本王的手法來,彼此之間幫一下。”
將士們紛紛道:“是,王爺。”
南晚煙的眸光一閃,顧墨寒認真的時候,還是有那麼幾分人模人樣的。
顧墨寒細心地幫他們處理好,再起身時,隻覺得四周眾人都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眼含熱淚目露尊崇感激。
將士們齊刷刷朝他行禮,“多謝王爺!”
今日要不是顧墨寒和南晚煙來了,他們少不了被承王折磨的脫一層皮。
顧墨寒抬手,“都是守護西野江山社稷的戰士,受傷也要在戰場上才算光榮,在自家軍營裡受傷了,不值當。何況邊境總有人蠢蠢欲動,西野還等著我們玄甲軍守家護國,務必保護好自己。”
這話說到將士們心坎去了,各個眼含熱淚,激情澎湃的道:“是!王爺!”
這時,餘副將卻眼尖的看到顧墨寒額頭上的繃帶隱隱有血跡,一看就是受了傷,猛地一拍大腿喊道。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是什麼三教九流的小人傷了您,屬下這就去幫您報仇!”
“是!給王爺報仇!”其餘人也重重點頭,似乎都想為顧墨寒報仇。
能傷到顧墨寒的,定是武功高強,要麼就是背後偷襲的小人!
南晚煙見排山倒海的將士們要為顧墨寒報仇,頓時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顧墨寒本想藏著掖著,畢竟被女人打了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但見南晚煙也有慫了的一日,眼底頓時多了幾分玩味。
“是王妃打得本王,餘副將要替本王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