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確實沒有食物,否則她絕對不會讓顧墨寒這樣病重的人,隻吃野果飽腹。
顧墨寒將信將疑地看著她,南晚煙將他拉回來坐著。
“我沒騙你,這裡是禁穀,看到外麵的霧氣沒有,那都是有毒氣體,你病重未愈,很容易侵蝕你的身體。”
“你若是真為我著想,那就乖乖在這裡待著,哪兒也不要去。”
“而且,我們的水源很充足,我隨身還帶著的藥材和糖,是不太飽腹,但挨一晚問題不大,一切就等明天天亮再說吧。”
顧墨寒知道,他體內的三種毒無解,他能陪在她身邊的時日,或許……都撐不到明天。
“我聽你的。”他凝眉,低頭瞧著她的手,“治你傷口的藥在哪?”
她一下猜出他的用意,“不用,隻是小問題。”
“拿給我,我給你上藥。”
南晚煙拗不過他,就拿出一瓶藥給了他,顧墨寒的動作輕柔細致,簡單擦洗了南晚煙的傷口過後,他沾取藥膏緩緩抹上去,邊抹邊吹。
“疼不疼?”
南晚煙瞧著他溫柔的模樣,心裡一陣酸澀,強壓住湧上來的難過,若無其事的搖頭。
“這麼點皮肉傷而已,小蒸餃和鬨鬨平日裡追著玩的時候,摔倒受的傷比我這還嚴重,兩個小家夥都不哭不鬨的,我真的還好。”
“而且,從墜崖的時候開始,我就一直毫發未損,頂多是被風沙迷了眼睛,你不用這麼緊張。”
“在我麵前逞強什麼,傷口再小也要處理。”顧墨寒仔細處理她的傷口,聲音低沉,“對了,程書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