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既然你都聽見了,那也沒必要瞞著你。”
“方才奉忠權來過,說你已經無力掌控神策營,要收回你手裡玄甲軍的軍令,並且罷免你在神策營的職位。”
沈予跪在床邊,憤慨不甘,“王爺!是屬下無能,沒有在您身邊護衛,才會讓您涉險!”
“還請王爺您放心,屬下和王妃定不會讓有心之人奪走您的軍權,神策營的兄弟們需要您,西野的百姓同樣需要您!”
聞言,顧墨寒忽然喘不過氣。
他其實知道功高蓋主,五年前他退離軍營,不僅是因為母妃和承王,也是因為父皇。
他不想引起任何人的猜忌,這些年已經儘力收斂鋒芒,可沒成想,父皇竟是真的戒備提防著他,他們……他們可是親人!
不過非戰場,軍令不可能在主將重傷時收回,這樣容易引起民憤,父皇怎麼會讓奉忠權找南晚煙要軍令?
他那麼多疑,竟那麼信任南晚煙?
而且母妃那次肺炎的時候,父皇也單獨召見過南晚煙……
顧墨寒想起身,但每動一下,左胸的傷口仿佛牽扯到渾身的經脈,疼得他一張俊臉泛青。
南晚煙目光一沉,“彆亂動,你傷得重,得躺在床上養個十天半月的,這段日子,你就消停呆在王府裡吧。”
顧墨寒的心裡波濤洶湧,他的傷是其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
“南晚煙,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本王?”
他臉色蒼白,目光卻無比犀利的看著南晚煙,仿佛能洞察人心。
“比如,你是不是聽命於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