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這話到底是在罵蛇還是罵人。
不敢想,不敢聽!
陸繹瀾一雙桃花眼微微眯了眯,竟然也不惱,隨意的看了那條活過來的蛇一眼,淡聲道:“受到了驚嚇,還要專人好好照顧,調養費也不能少。”
溫思爾睜大了眼,這人今晚真是把找茬發揮到極致了,就算她再怎麼說,也免不了最後要被賴上。
她暗暗磨了磨後槽牙,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那王爺想要如何?”
陸繹瀾臉上的表情笑眯眯的,看起來像是一隻得逞的狐狸,他給了溫思爾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悠悠道:“來徐州城太過倉促,一應準備還不周全,你今晚來給本王守夜。”
溫思爾的臉頰一下子繃緊了,之前在路上那些不愉快的回憶又湧了上來,她妄圖掙紮,“王爺還會缺守夜的人?”
陸繹瀾挑眉看她,“怎麼,想賴賬?”
溫思爾沒說話,這已經是赤裸裸的權勢壓人了,總歸現在胳膊掰不過大腿,就算陸繹瀾開口讓自己做牛做馬也得受著。
她感覺自己遲早有一天要被氣死。
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後,溫思爾認命道:“知道了,下官這就過去。”
說著,她藏在袖中的手下意識摸了摸腕上的銀針,思考著一針把陸繹瀾紮成殘廢的可能性。
但是說到底這也隻能在心裡想想,陸繹瀾的視線不動聲色的在她的袖口轉了片刻,然後收回,背過手離開。
幾步之後,聲音再次傳來,“本王給你一盞茶的時間。”